坐在车上的江烟看着窗外流逝的风景,很久没有说话,后来她喃喃说,自己想吃草莓味的棒棒糖。
她说的声音太轻,江父江母也都怀着心事,没有人听到。
后来她问银沙,如果一个英语口语不好的人,把他丢去国外,他是不是很可怜?
银沙说是。
适应环境需要不短的时间。
江烟那晚抱着手机在那里哭。
她病了一场,哭声念着“寒初哥哥”。
江母心疼坏了,她只盼着事情能尽快解决,警方能把人给抓到。
晏之润来看她,听到她混混沌沌时喊着的名字。
他想要低声问她,为什么要对一个佣人恋恋不舍,他眼底闪过温和之外的狠戾狰狞。
给江烟拿药过来的江母正好看到他没有收敛起的神色,后背忽的一阵生凉。
晏之润察觉到了什么,再抬头的时候,又变回了温润的模样,好像方才的那一眼只是她的错觉。
保护自己的孩子,是母亲的本能。
连续几个晚上,江母都因为晏之润那一眼的狰狞做起了噩梦。
她开始有意的回避让晏之润再来看望江烟。
虽然江父现在内忧外患,却也支持妻子的做法。
这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当年没有能保护好她,已经是两人这辈子的悔恨,自然不希望任何不定因素的出现。
沈寒初走了。
晏之润也见不到江烟了。
晏之润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逐渐的走向暴虐。
他发泄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手段越来越毒辣,做到了就连钱国丹都叹为观止的程度。
看着地上伤痕累累的女人。
钱国丹告诉他:“若是有一天那人只能依靠你,她就是你的。”
晏之润捏着手指,久久沉默不语。
钱国丹持续性给他洗脑,直到晏之润的眼底闪现出疯狂的狠戾。
晏之润赞同了钱国丹的那套强盗逻辑,并将之实践。
江家那场大火,烧红了东边的天空,明明已经是晚上,却像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