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狗？林玖在心中猜测，是黑蛇？还是自己？

林玖心中思索，面上却是神色依旧。

第二场比斗依旧是在上次的体育场，但她知道，这一次的对手，不再是兽，而是人。

第一场斗兽只是资格赛，赢得斗兽，便正式成为了斗场的一名斗士，之后便是数十场血战，直到角逐出，最后的胜者，胜者将获得走出斗场的机会——成为应绝的坐下鹰犬。

黑蛇就是这么一路走来的。

林玖再次踏进那扇黑金色的大门，在斗场对面的大门也缓缓打开，一个看起来和林玖差不多大的少年走了进来。

那少年的一条胳膊已经不见了，一身血迹已经映成了红褐色，他还拖着一条一瘸一拐的腿，这些大概都是第一场斗兽的伤。

那少年看到林玖的第一眼是惊喜，随之而来的则是深深的绝望。

少年手无寸铁，远远地凝视着林玖，林玖手背在背后，握紧了藏在后腰的匕首，一步步向他走去。

斗场的规则只有一条，

活着的人，才能走出斗场。

少年没有动，只是凝视着林玖，待到林玖走近，少年才开口道:“你也是，被绑架来了这里吗？“

少年的声音不大，更像是自然自语。

林玖没有言语，抬手利落地拧断了少年的颈骨，从始至终，少年没有丝毫的反抗。

动手前，林玖看到了少年的嘴唇上下相碰，那是一个很容易识别的唇语，

他说——

”谢谢。”

林玖伸手，扯下了少年尸体上胸口戴着的项链，她不知道少年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身份，她知道那个少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是在惊喜她是一个女生，是一个可能好对付的对手，

本以为迎来了生的希望，但是下一秒便意识到她在斗兽后毫发无损，所以再次陷入绝望。

他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干脆都没有反抗。

也可能，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便失去了生存意志——

林玖低头摆弄着那个项链吊坠，坠子闪烁，出现了一道光影，那个少年牵着另一个少女的手，两人笑得很甜蜜，

看样子是在旅行途中拍的，少年甚至还穿着，和现在一样的衣服。

照片上的女孩，大概也凶多吉少，

这大概就是少年真正绝望的原因吧。

这还是第一次，林玖为了自己的生存，手上沾上了无辜人的命。

林玖攥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