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打扰,老两口也不发呆了,赵金兰就觉得脑红,自己这是生养了个什么孩子呀。没见过给先人上坟要东西还要这么具体的。
重点是,她要东西就要了,连取都懒得不想取,还提要求,得给她放到指定的地方。
这不是找抽吗?
陆青山的嘴角一抽一抽的,也觉得臊得慌,桃姑看到他闺女这样儿,也不知道会不会笑话他?
“桃姑呀,这崽子让我养得野性了点,你别见怪。那啥,要是真有,送点儿也行。这些金子我可就收着了。回去就在家给你牌位摆出来供奉上,按崽子说的,一天三柱香,顿顿你先吃。”
得,他也没比他闺女脸皮薄多少。
“爹,这么两大箱子,咋搬出来呀?”
长一米宽八十深一米的大箱子,能放下上千金条,一箱子就得千斤重,谁能搬动啊。
原来以为放俩小箱子,是那么个意思就行了。
这小酒盅,啥都认大,认多。
“先把金子拿车上,再把箱子抬上去,装到箱子里。别一把拉回去,回去也不好倒腾,先拉一箱。等晚上,我再偷着来一点点儿往回拿。”
也只能这么着了。
“娘,你坐车斗里去,我拿过去,你摆放。”
陆闻溪安排活儿。马车上为了方便拉那么些纸扎,像拉粮食时一样,用席子围成了圈儿,圈成一个斗。人是坐在车辕车尾的。
回去直接坐车斗里就行。
把来时垫到身下的破褥子拿下来,当包袱用,一次能包上五六十根金条,背得动。
折腾了十多趟,算是把金子都挪到了车斗里。
接着搬铜箱,陆闻溪站在坑沿往上拽,陆青山在坑里往上送,箱子就得一两百斤,是铜包木的材质,相当厚重。
“你娘俩装箱,我把剩下一箱挪到树洞子里去,不能再埋回去了,动土太明显,万一谁来上坟路过,丢了白瞎了。”
雷劈木是中空的,里面有树洞子。
“树洞里不怕丢啊?连挖都不用挖。”
赵金兰不放心,可这可是那么些金条呢。
“没事儿,谁没事儿扒树洞子干啥。我这两天就想法子取回去了,是财不散。”
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