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回屋吃饭去吧。”
年姨娘一听没留她,愣了一下,本来都坐到炕沿上了,又站起来,“行。那我回去了。”
路过褥子盖着的箱子,伸手想掀开看看,手刚碰上褥子,“放下。别碰。”
被陆青山喝止,年姨娘立马委屈了,来了脾气,“不看就不看呗,吓唬人干啥。”
她是管家的姨娘,向来跟赵金兰的关系也不错,老爷留在她屋的次数也最多,在家里是很有地位的。
这突然的成了很明显的外人,可不是委屈了。
甩着袖子走了。
可是这会儿,也没人在乎年姨娘委屈不委屈了。
以最快的速度吃过饭,把下人都打发了,门窗关得死死的,当妈的坐在窗户边上,从窗帘缝里往外看,放哨。
爷俩在炕上,油灯底下,把金条拿出来又数了一遍,之前光顾着酷酷就是搬了,心情太激动,没数清楚。
“妈呀,三千根……等下我算算,一个十两,十个一百两……三万两除以十六,一千八百七十五斤啊。再加上后拿的九十多斤,我的天,两千斤。整整一吨黄金啊。怪不得马快累死了,这是照着上限来呢……”
陆闻溪都心疼枣红马了。
“你再算算,现在一根大黄鱼,市价差不多能换350个大洋,这些是多少?”
陆青山看闺女算数挺好,直接问更直接的。
“110万零两千五百大洋。”
“多少?”
老两口同时问出来,陆闻溪又重复了一遍。
赵金兰接下来一句,给爷俩都整无语了,“大姐是要把地府都买下吗?”
陆青山憋了老半天,憋出来一句,“她这是在地府里拉帮子立山头了吧?收了多少人这是?咱就烧那两件衣裳够不够啊?不行明儿个我去镇上发电报,让老大从省城买两千大洋的布回来给烧了吧?用多少自己做?”
一个比一个还不靠谱了。
“爹,咱能不能靠点谱了?买那么些布烧,别人不得以为你疯啦?再说,都知道你有钱了,不得把鬼招来。”
陆青山点头,“对对对,这时候最要紧就是低调,千千万万不能冒头儿。”
边说着话,就下地,“赶紧的,把这些个藏起来。她娘,你拿十根,藏到你平时藏私房钱的地方留着以防万一。再藏两百放炕洞里,真金不怕火炼。剩下藏地窖。
得空了,得想法子整个密室啥的了。走走走,崽子,咱爷俩骑马,连夜去把剩下那些取回来去,这么放外面,我一分钟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