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真等着小妹安排?他们听指挥啊?
见小妹没打电话过去要会亲家,急了直接找上门?
越想越合理,可越想着这种可能性,沈槐之就越害怕,这段家小子莫不是杀人让小妹看见了?还是有什么更严重的把柄被小妹拿捏住了?咋那么好说话呢?
甚至他连段云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隐疾,不得不找个媳妇儿堵住外人嘴的情况都想到了。想着他小妹怕不是要嫁进豪门守活寡吧?那可不行,宁可不嫁,也不能守活寡。
小白脸再好看,也没什么用。
陆青山一听说未来姑爷找上门了,咳了两下,特别淡定的把鞋趿拉上,转身往屋里走,“来了啊,进来吧。”招呼得跟多少年的老姑爷子上门那么自然。
仿佛刚才满院子追着打孩子的不是他一样。
那被追着打的熊孩子一溜烟从角门跑后院去了,以最快的速度换下常服,换上一身洋装裙子配高跟鞋,路上还补了个口红,回到南屋,就是洋气的大家闺秀样儿,仿佛刚刚从国外留学归来,才下船刚到家。
满眼欢喜的走到段云澈跟前,喜滋滋的跟他说,“你来啦。”好像才听了消息,匆忙从后院跑来见情郎,快乐的周身都是粉色泡泡。
段管家坐在下首,旁边沈二坐陪,看着被老爷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谨慎对待的未来少奶奶,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三天时间,段家能查到的关于陆家的资料不算多,东北的电话打过来,只说了是三十年前下山的胡子,这些年种地种得很好,算是地方上有头有脑的地主,富户,跟正常的乡绅比起来,身上的胡子气质洗不掉。
往好里说,是义薄云天的人物。
往坏里说,土财主。还是不入流,不太上得台面的土财主。
更多的资料没有了。
别管什么财主,老爷太太哪敢挑拣啊,就是老太爷,还不是一听说孙子被求婚了,还没明着拒绝,就恨不能亲自把孙子绑了送人家闺女家去。
家里出了二十五岁的老光棍,都愁成啥样了。
所以这三天,家里老爷太太也不出门,就在家里盯着电话,等人家姑娘打电话到家里约时间谈婚事。
听说陆家父母带着大批嫁妆到京了,又等了一晚上加一个上午,还没等到,说什么也等不了。要不是少爷拦着,老爷太太就要亲自上门了。
他这个大管家,可是身负重任陪着少爷来的。
再怎么着,也没有想到,见到的是这样的一家子,这样的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