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雨水几十年都没见过,这才淹了。
本来人就搬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连地都淹了,不跑还死挺着干啥。”
李村长家就是村里唯一一家住瓦房的,陆闻溪一行过去投宿,提起话来,满满的都是对过去的怀念。
“那您家怎么没搬走啊?”
“我这村长一年有六十个大洋的工资,走啥走啊。啥时候人都跑光,河沟村没了,再说。”
这个实诚劲儿的。
“剩下几家没走的,都是你家的亲戚?”
“不全是。不过剩的人少,去卖鱼的人就少,剩下这几户都是打渔的好手,靠着卖鱼能活,谁乐意背井离乡的。”
也是。
“李大叔,那桥离咱们村子多远啊?”
“不远,沿着江边往上走三十里就是。现在两边都聚成镇子了。人多得很。”
哦,那是不远。
“那咱是不是可以到江对岸的青河县也买些地呢?”
自家买的荒地是葫芦形的,靠江边的是葫芦嘴,不到五里的,也就是三千米不到。到葫芦底儿的大片地,也有差不多二十里远。开荒之前得挖沟渠引水方便灌溉田地。
离江越远,要挖的沟渠越长,成本越高。江对岸多近啊。
陆闻溪问出来,没等双喜回答,李村长听出来话音儿了,“你们就是买了前头荒地的大财主啊?我还说呢,谁往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姑娘,听叔的,别去对岸折腾了,在这边儿消停的种点地得了。
青山县的荒地,那都是张大财主家的,别人可抢不去。要不是咱们江湾县的县长跟张家有过节,这地你们都买不着。”
这么霸道的吗?
那行吧,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刚开,才买的这一片有五万亩,够忙活几年的。
李村长一听是未来邻居,立马热情加倍,晚饭多给加了一盘子鱼杂炒鸡蛋。
天亮了还让自己的大孙子李全有给带路做向导。
别的地方先没急着去,陆闻溪直奔桥头镇,邻居,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