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民妇求求您了……我！！咳咳……”说着一口血喷了出来，温热的血液溅到席然一身，雪白的衣袍被染上朵朵红梅。

“娘！你可不可以不要死！？”小花挤到席然身前，小脸很认真的说“娘，我可以洗衣服，还可以打猪草，还可以劈柴，娘！我长大了，我可以做很多的事……”

席然红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是席然不想照顾这两个孩子，而是这孩子的父亲还在，如何能强行抢孩子？

“大花娘，你应该知道，我虽是王妃，但是也不能强抢民女……如果李家去状告我，我也没有办法，还是要还回孩子的。”

席然想让大花娘写一份卖身契，把孩子卖给她，那么孩子就与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王妃，民妇，明、明白、这两个女娃二十文卖给您了……”大花娘开始呼吸急促，喉咙如破风箱一般，呼呼的声音。

“快！！！快执笔！”最后，席然用灶台里的锅灰写了一份卖身契，大花娘不会写字沾了口中的鲜血盖上了手印。

正房中干净温暖的被褥中，格格不入的女人，伸出带着血迹粗糙的手掌，摸了一下大花的头。

“大花，娘把、你、们、交给王妃，以后你们要听话知道吗？”大花娘弥留之际恍惚回到了多年前。

“大花，你要知道，娘死了就是享福了，娘要去一个不用干活的地方，娘要去享福了，娘……不、不、不、咳咳！！”

“噗”大花娘再次一口血喷出，没了声息，眼睛到死都没有闭上，一直满怀不舍的离开了自己的女儿。

“娘，娘！！”小花哭闹不止，小手不住的摇晃着大花娘的胳膊，对比小花的哭闹，大花平静的可怕。

伸出满是伤口的小手合上了母亲的眼睛，对着小花说道：“妹妹别哭，娘去享福了，你应该笑！”

大花嘴角抽动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笑容悲伤，又好像很高兴，席然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