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藏在最深处的心思玷污了他最好的兄弟,亦怕他自己的冲动会不会吓到叶鼎之,所以——
百里东君仰头又饮了口酒。
不必说,不用说。
他所求不多,寥寥而已。
第四日,百里洛陈归府,听闻自己孙子要去天启的打算,只挑了挑眉道:“他真这么想?”
百里成风皱眉道:“儿子看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说要参加什么学堂大考,怎么我们镇西侯府就教不了他了吗?”
他越想越气,却又不敢在自己父亲面前发作,只强调道:“父亲,这件事您可不能纵着他!”
百里洛陈“哈哈哈哈”笑了,“我的想法和你不太一样,来人,去请东君过来。”
说罢,他还觑了眼面露不赞同的百里成风,“这是东君自己的事情,总要听听他自己想说什么吧。”
百里成风勉强点了点头,陪着父亲看向了门口。
不多会,那道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你……”百里洛陈骤然站了起来,他惊疑不定的看着缓步进来的孙子。
他最宠东君,所以东君的任何改变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东君变了。
并非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的变化,而是经历过生死之痛的巨变。
“爷爷。”百里东君抱拳行礼,而后又朝着百里成风行了一礼,“父亲。”
惊得百里成风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你莫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吧?”
这还是他那个乖张无度,不讲道理的儿子百里东君吗?
这,这……
百里成风的心瞬间就动摇了,若是百里东君这么乖巧的求他,他怕是熬不过一天就会同意东君去天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