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整理了下衣摆，“叫你胡说八道，我还没说完呢，我还要和春水一般的温和。”

“好了好了。”

百里东君哄道：“春水兄，你不是早就想好了么？”

“啧。”

李长生往后一靠，“没趣没趣，你这样知道了以后发生的事情，会不会觉得很没劲？”

百里东君微微沉默了一会，转瞬便就笑了，“不会没劲。”

“是吗？”

李长生，哦不，现在应该叫南宫春水看着摇晃的车顶，“可我倦了，困在这轮回之中，永无止境，真是无趣极了，对了，小百里，你重生回来一事极为诡异，你就不怕和我一样，陷入这轮回之中永远无法摆脱么？”

百里东君想了想便洒脱一笑。

“那也无妨，来一次，我要救叶鼎之，来百次，我也要救叶鼎之，就算再来千次，万次，我都要救他。”

他舍不得云哥受苦，亦不愿再承受看他自刎却无能为力的诛心之痛。

和这些比起来，无非就是和云哥无数次相逢，他怎么会腻？

“瞧你说话的语气。”

南宫春水吐槽，“还好意思叫我南宫荡漾，不若你改名叫百里荡漾好了，说起叶九，就好像说姑娘一样，没见过你对谁语气能这般甜的。”

说到这里，他又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好奇道：“听说学堂大考那日你误入了景玉王府，答应了王府里面的姑娘要救她，难道那就是你心爱的姑娘吗？”

“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你们进去统共就三个，总不能是王一行的吧，不是你就是……啧。”

南宫春水拿了块饼扯着吃，“你真是为兄弟两肋插刀，难道你自己就没有心爱的姑娘吗？”

百里东君什么也没说，只扬起了鞭子，“驾！”

“说起这个你就不乐意了。”

南宫春水将饼塞进了百里东君口中，站在马车上遥望远方，“别急，我们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