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亲身经历之人，才知这长生乃是禁锢。

他被强留在这世上，旁观着别人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

若说这世上有十分寂寥，他一人便独占了九分——

寂寞。

这寂寞实在太漫长无涯，让他看不到尽头，也太倦。

惊天而起的气浪迷了众人的眼，待得风散去，台上只有一人：“大家伙好，我叫南宫春水。”

他微笑道：“是一个儒雅的读书人。”

……

唐灵皇的脸色不怎么好，总有一种被当众甩了一个巴掌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送行南宫春水等人时达到了巅峰。

原因无他，这位天下第一连喝带拿。

不但要他们专门将他们的马车送去雪月城，还非要他们送几坛好酒。

唐老太爷恨不得立刻送走这个祖宗，当然满口答应，所以唐灵皇也没了办法，老老实实的命人准备——

南宫春水满意极了，便要提了自己两个小徒弟飞走之时，却发现身后少了一人。

再往旁边一瞅。

百里东君正扯了辛百草到了旁边嘀咕什么，两人聊的倒是热闹极了。

不，确切的说是百里东君说的热闹，辛百草就一个动作。

摆手。

好像在说不成不成。

不成？

南宫春水虽然不知道百里东君和辛百草说着什么，但有一件事很明确，那就是——

疼徒弟！

于是，他抓了站在一旁的司徒长空，和颜悦色道：“小司徒，我看你很有枪仙的天分。”

这话“嗖”一下就钻到了辛百草的耳朵里，他伸头看了一眼，便对上了南宫春水坏笑的眼睛。

这人，看着他坏笑，却在和司徒长空说话，“你可愿做我的徒弟？”

辛百草心头一跳，司徒长空的梦想就是成为枪仙，最讨厌的便是和他学医，想来定会一口答应吧？

他正黯然时，却见那傻小子竟犹豫着回头看着他，那眼神——

“你是不是傻啊。”

辛百草恨不得给他脑门一下，“这可百里东君是你的梦想，你还不赶紧答应他？”

“可是……”

司徒长空仍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