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艰难道:“你是,要留我,一条命,还是想让我将内力还给你弟弟?”
钟飞盏神色一厉,“你是天生武脉,学什么都迅捷无比,自然不晓得他为了学会这三重虚妄功费了多少心血!”
他将百里东君抵在了门上,“我身为魄官,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你若不开门……”
“谁说我不开了?”
百里东君在此等绝境下,竟勾起了一抹微笑,“现在,我就开给你看!”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按住了门上的禁制,而钟飞盏的手,亦感觉到了令人恐惧的滚烫!
这是……
虚念功!
不是三重,而是四重!
钟飞盏想要收回手掌,却已经不能够!
百里东君的手已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那些精铁铸造的镣铐,竟一点一滴的融化开来,变成铁水,落在雪地之上!
“呃啊……”
钟飞盏痛的连连惨叫,挥掌想要拍向百里东君时——
门,开了。
夹杂着温暖和腐朽的气息流淌了出来,将门外对峙两人身上的冰雪皆都消融了开来。
钟飞盏还来不及惊讶此处为何不像无相使说得那般严寒,百里东君又动了。
他蓄谋已久,手肘一攻,将分神的钟飞盏击入了这所谓的廊玥福地。
“唔。”
钟飞盏一路撞入,将摆放整齐的书架撞了个稀巴烂,连上面放着的古籍、古玩亦都散落一地!
但,他却不曾叱骂百里东君,只呆傻的望向四周。
“此处有地热暖泉通过。”
百里东君抚了抚脖子,冷嗤道:“你们在外面忍着天寒地冻,国主却在里面享受着四季如春,怪不得他不想出去。”
和这什么玥风城相比,北离那个太安帝好似都没有那般可恶了。
起码人家兢兢业业为了朝堂,反观这什么北阙旧主,却偏居一隅,只顾着自己享受!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