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难得这么高兴呢，瞧，眼尾都笑出了漂亮的泪珠。

段黎月略有些痴迷的看着她的脸。

“活该！”

小公主笑了好一会儿，觉得脚上凉了，才慢吞吞的开始穿鞋子。

段黎月见她不扶着东西就站不稳，便笑着下床——

“不准碰我。”

小公主警惕的瞪他一眼。

——染有水光的眸子在室内昏暗的烛光中，好看惨了。

段黎月微微一笑，“我帮你穿鞋，好么？夜寒，别冻病了。”

“……你还会那么好心？”

小公主嘟囔着，却没拒绝他的动作了。

她以为段黎月是要扶着她或是怎样，结果这个男人从床上下来，就直接——单膝跪地，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还用那华贵的袖子替她擦了擦踩了地的灰。

“诶！诶，很脏的……”

小公主又不忍心了——她知道段黎月身上的衣服跟自己身上的一样贵重，不好洗。

她弯下腰想拦住段黎月的动作。

谁知段黎月避开她的手，认真替她将鞋袜穿好：“没事，我们家小殿下不脏。”

小公主脸长得好看，身体也好看。

从她露出来的一截白莹脖颈就知道了——小公主身上都是白软软的，戳一下说不定会青很久的那种。

她的脚瘦的很好看，不过摸上去都是骨头。

指甲修剪的齐齐整整，泛着嫩嫩的粉色。

小公主想把脚缩回去，段黎月用了点力拦住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低声说：

“……别以为说好话我就会原谅你啊，没那么容易的。”

她读过‘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句子，明白男人不能随随便便向人下跪，要有骨气、不应该卑躬屈膝。

可——

段黎月跪的这么干脆利落……还帮她穿鞋袜……

小公主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都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计较段黎月之前的事儿了。

“好了。”

思忖间，段黎月已经帮小公主穿好了鞋子。

他站了起来，一点儿都没把刚才这事儿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