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忘口吻淡淡的，却有属于大乘期的威压下来，令清言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狐妖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她连连对着元忘感激。

“……啧。”

元忘又看了她许久，发出一声轻笑。

他抬步朝虞代走来。

清言眼神一冷，刚想把师姐推到身后——胸口的伤一下子令他疼痛难当，面色瞬间苍白不已。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嘴里的血气咽下去，不叫师姐再担心。

就这么一会儿，元忘走到了虞代面前。

小狐狸对他的走近并不排斥，可能是因为刚才元忘真的放了清言一命，她心里头对他有感激，认为他是好人。

元忘在距离小狐狸半步之处停住——这个距离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来说，还是太近了。

“你叫什么名字？可有主人？”

他问这种话不奇怪。

在大三千界中，别说这种化了人形但没成年的狐族，就是成了人形、修为不低的妖物，也能成为修士们的‘宠物’。

只要有实力，什么都可以去做。

这就是他们的底气。

“……主人？”

小狐狸不解的歪了下脑袋，眨巴眨巴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元忘眸色稍微柔了一点。

——他很喜欢纯粹的东西。

约摸着是身处高位久了，见过了各种各样的人，所以对这样如同白纸一般的狐狸，有偏爱。

不然照他的性子，决定了要杀清言，一千个一万个狐狸跪地求饶，他也不会心软半分。

“嗯。”

元忘觉得这两个字从小狐狸嘴里说出来，分外好听。

他指尖有光点闪烁，不一会儿，一个系着金色小铃铛的红绳儿出现。

他说：“若是你愿成为我的灵宠，我储物囊中所有的小法宝，都可以赠与你。”

“那些法宝是这里寻不到的，来自上界。”

“我也可以带你去上界，不必呆在这种灵气稀薄的地方，有碍修行。”

“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