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代认为她说的这个“最纯真的快乐”……就是看着别人在那些个刺激设施上尖叫哭泣的样子。
上面在哭在叫,下面在笑在闹。
“哎,你别拿酒单了,我来拿!”
萧盼对着虞代眨了下眼睛,“在路上我就已经想好点什么了!”
虞代笑而不语。
调酒的小哥哥长得挺帅,右耳朵上戴着一枚纯黑色耳钉,在里边儿绚烂多彩的灯光下,闪着不一样的光芒。
舞池里的小姐姐脸上都涂抹了夸张的妆容——卧蚕上一般都打了很厚很厚的高光,眼皮上的眼影也是一层又一层……嘴巴上还抹了那种亮粉。
在灯光的多变下,她们的妆不会被埋没,依旧闪亮。
虞代先前听一个常去酒吧蹦迪的小姐姐说过,如果是化很日常的妆,进了里边儿就完全看不到什么样子了。
只有这样东亮一块西亮一点的,才正常。
而且灯光一照到这边来,会很闪。
小哥哥的眼睛在面前的两个小白兔身上一转,唇角勾了勾。
他戴上一旁的黑色手套,目不转睛的盯着虞代,动作熟练的就调了一杯粉红色的液体。
他朝着虞代的方向推了过去。
“……嗯?我还没点呢。”
这小哥哥是个新面孔。
——好歹也来了酒吧这么多次了,常见的那两个调酒师虞代不会陌生。
小哥哥轻笑一声,“这是送你的,我送你的。”
“……为什么?”
他并不像是要搭讪的样子,眼里边儿有惊艳,但没有其他的情绪了。
“我以前也来这个酒吧喝过酒,见过你跟你朋友。”
小哥哥趴在吧台上,含笑望着虞代,声音低低的:“你老是喝那么多,然后被你朋友丢在这里……最惨的是,你还要自己付钱。”
“有一次差点儿被其他男人带走了,要不是碰巧你的司机到了……啧,我就可以英雄救美了。”
“……”
虞代噗嗤一声笑了。
小哥哥也跟着露出齐整白净的牙,“所以,喝点果汁吧,别再喝那么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