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把她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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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一开始还不太敢在他脸上碰来碰去的,是孤巳不耐烦的一把握住那纤细的手腕,把那细长的手指沾了草汁儿往自个儿脸上怼。
“……你,你没事吧……!”
小兔子拼命的要收回手——
“干什么?不是涂药?”
孤巳手没松开,握得更紧了。
“……没、没有这么涂的……”
小兔子小小声的说,“你这样会把伤口弄开的,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呀……”
“??谁粗鲁?!”
孤巳戳了戳小兔子的脸颊。
她身上没啥肉,脸上倒是有一点婴儿肥,戳一戳还挺有弹性。
孤巳多戳了几下。
小兔子不敢瞪他,连忙垂下眼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也当做脸颊上那只欠欠儿的手指不存在。
胆子大了啊,都敢当他面儿说他坏话了。孤巳漫不经心的想。
可是……他为啥一点儿都不生气呢??难道是因为小兔子话里没恶意,所以他也不计较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啊。
孤巳心中觉得好笑。
小兔子磨磨唧唧的,终于把他脸上的草药涂抹完了。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像个小老太婆一样啰啰嗦嗦:“伤口千万千万不能见水了啊!你之前肯定是碰过水了,再不处理都要烂了也不关心。”
“你们蛇族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吧?虽然你们是比我们要高,要壮,要凶,要狠,要……一点点,但是不能不把自个儿脸当一回事儿啊!脸是一辈子的事儿,怎么可以就这么简单的处理了……”
“幸好你碰上我了呀,我这里装了几只小药剂,你一天抹两次,掉了疤也要接着抹,抹了两个月之后呢,这地方就不会留痕迹啦。”
小兔子自顾自的说着,孤巳就托着下巴懒懒的听——这兔子刚才还在发抖,涂了会儿药,装了会儿大尾巴狼,又不怕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孤巳心念一动,问出口。
小兔子正在把药草放整齐,闻言,抬头看着他:“……你问我啊?我叫……”
“算了,不关心。”
孤巳‘啧’了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听了。
小兔子,“……”
小兔子憋着气儿的样子实在好玩儿,腮帮子说鼓就鼓,还不敢鼓的太大了,怕被人戳破。
孤巳看了好半天,唇边一直带着笑,他自个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