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族领地别的没有，果子倒是随处可见。

就是品种不太多，吃来吃去就那么几个味儿，所以赤峰山上的那些果子才会在这里这么受欢迎——也不是说赤峰山的果子多么好吃，就是大家吃腻了口味儿，想换换。

野兔师父跟小兔子都是不贪那口舌之欲的人，有啥吃啥，没啥就喝水，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算是贴心。

“……你跟那条蛇，是怎么认识的？”

这事儿不小，野兔并不打算就这么过了。

自家徒弟是什么秉性她清楚的很，没有怀疑小兔子跟蛇族牵扯是为了损害兔族利益什么的，纯属出于一个长辈和家人的关心。

“嗯，我在山上采药的时候碰见的。”

小兔子咽下嘴里的果子，“当时有另外一条大蛇要吃我，他就出来把我护到一边去了，还让那大蛇不要欺负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野兔不相信蛇族有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美好品质，她皱眉，问小兔子：“是不是他有什么别的企图？路上看出来没有？”

自家徒弟聪明伶俐，那蛇有什么坏心眼经过长时间相处肯定能窥见一二。

“没有。”小兔子沉吟片刻，摇了下头，“我问他赤怨毒的解药，他告诉我了……要有企图也是我企图他。”

“……”

徒弟这么说，野兔信了一半。

她抬手摸了摸兔子的脑袋，顺着小兔子的长耳朵一摸下来。

——小兔子的长耳朵摸起来很舒服，柔柔软软的，捏一捏都能上瘾。

“吃完早点休息吧，有问题就明天再研究。关于赤怨毒的记载还是很少的，你能拿到这一手信息十分难得。”

“要那条蛇说的都没错，反而是咱们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第一次欠一条蛇人情，野兔心里挺复杂。

“好，师父晚安！”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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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就有柔兔族的人敲门。

“我们族长想要见虞代，她现在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