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腰带都打脱了,让那外衫层层散开,又黏到了血肉之中。
狱卒们见惯了血肉模糊的大场面,此时看着他,眼都不眨。
——小场面。
虞代打了这么半天,不说爽不爽吧,手肯定是酸了。
她把鞭子递给狱卒,又让人去拿身新囚袍,给敬爱的国师大人换上。
国师喘着气儿,胸膛剧烈起伏——他很想在这个时候抱一抱小殿下,又怕挣脱了绳索,弄得她身上也不干不净。
皇太女殿下不能脏啊……要脏也应该是在他的床上脏。
虞代负手而立,唇边淡淡笑意。
她瞧见国师眼中的漫不经心,笑了声,“若让你在这里呆半年,可好?”
女皇把如何处置国师交给了她,那以后必定是不会过问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女皇这点还是很有皇者风范儿的。
“……半年?”
国师垂下去的头动了下。
他缓慢的转着眼珠子,慢慢的从看地上,转到看她。
——有点儿像是那种反应迟钝、年久失修的布偶娃娃。
有一说一,国师大人现在的情形,也是像极了破布娃娃。
他笑也笑得凉薄,“殿下当本座是慈善家吗?”
“您一句话,本座心甘情愿的进了牢房,任您出气了这么久——您那三日的气,该出了吧?”
国师怎会猜不到小殿下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原因。
无非是觉得他不好控制,觉得他三番四次的冒犯她,故而生气,故而想给自己一点教训。
国师不就顺从了吗。
但……半年?
国师可不敢做小殿下会时不时来看他的指望。
——那又能来拿什么,诱惑他呢?
这可是半年啊。
不是一个时辰,不是一天,不是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