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脑中似乎又出现了那张肆意洒脱,随时随地都带着笑脸的男孩,是他让他在灰暗阴郁的日子中看到了一丝亮光,觉得生存也可以存在意义,然而这簇火苗却是如此的短暂与羸弱。
“十年前海汐帮助那个女人成功逃走,当时他们的计划不知什么原因被须泊得知,须泊让女人杀了海汐便可放她离开,她答应了。”
“杀了海汐?”
“人类的胆量弱小不堪,女人不敢下手,海汐趁机带女人逃走,最后他们被围堵在沼林口进退不得,须泊在这时改口说如果海汐将女人杀死便可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而海汐请求自愿进入沼林来换取女人的离开,须泊答应了。”
“须泊答应了?他会这么好心吗?”
“除了圣昀,其他五位主人也不敢随意入沼林,那次在竹林你离其至少有三公里的距离都能感受到身体不适,你还觉得须泊这是好心吗?”
余露想到了那日的感受,就像是被一块无形的石块压住心脏一样痛苦难受,若是真进入其中,不被里面的野兽咬死也能被这股压力侵蚀而亡了。
“那须泊……真的放那个女人走了?”
“是的……”长天看向洞外的夜空,今夜天上看不见一点星辰,不知明天是个什么样的天气了。
“不过是推迟了三日才放走,须泊将她放逐山上自生自灭,那段时间恰好是狂欢夜,我只记得三日后看到她跌跌撞撞,满身淤痕的踏上了离岛的游艇。”
余鹿听完面色难看,她胃里甚至有些恶心想吐,狂欢夜的情景她这辈子也不想再去想起了。
“这个须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余鹿根本无法想象这三天那个女人都经历了些什么。
“须泊脾性残忍暴戾,心思捉摸不定,他最厌恶的便是人类,每月死在他手上的人类数量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余鹿忽然想起那日被蛇尾甩到墙上的痛苦感受,心中不禁一阵后怕。
“那……你的母亲呢?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