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羽眼露精光，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瞥了眼一直未有反应的须泊。

“在T国的那晚，你……”

然而圆圆话还没说完一道银色的亮光以极快的速度在余鹿眼前闪过，原本禁锢住她的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滑落在地板上，圆圆捂住正不断喷涌着鲜血的脖子，满眼的不可置信。

鲜红的血液喷溅到余鹿的脸上、衣服上，她下意识的扶住了圆圆下坠的身体。

“别……不要这样……”

余鹿手忙脚乱的想替她捂住脖子止血，却被对方用仅存的力气拉下脖子，圆圆的嘴唇凑到余鹿耳边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余鹿听不懂那个语言，却在她人生的最后一刻看到了她眼中的不甘与悔恨。

“不……不要……圆圆……圆圆……”

余鹿抱着圆圆的身体失声痛哭，与圆圆相处过的一点一滴在脑中闪过，她曾把她当做这黑暗中的精神支柱，希望在这泥泞不堪的污泥中不会窒息。

可是……为什么他连这一点点被幻想出的希冀都要被打碎，她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他所带来的折磨，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若玩弄于股掌之中，他，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啊！

“啊——”

心痛到窒息的巅峰化作满腔的恨意，余鹿抓起地上的手术刀突然疯了一样向须泊冲去，

“咔嗒……”

房间内回荡着金属掉落的声音，只见一身黑衣的江石站在须泊身前恭敬颔首。

“大人，您没事吧？”

须泊神色复杂，眼中似是藏着滔天的怒意，江石

从未见过他的这种表情，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刚刚被自己制服倒在地上的余鹿，那把她用来想伤害须泊的刀不仅没伤到对方反而割破了她的手臂，鲜血像一条红绳一样缓缓流下，在地上汇成一小滩血迹。

“大人，您真的……没事吗？”

江石抬眼，问的小心翼翼。

“能有什么事，她一个人类还妄想伤的了我！黎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