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泊已进入沼林十天,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是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在这段时间里圣昀似乎每天都很忙碌,在起初的四五日里他会离岛去位于纽约的总公司处理事情,虽然日日都如此,但他却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到岛上。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每日清晨圣昀的身影都会出现在山崖边眺望朝阳,余鹿醒的早,一拉窗帘便能看得到,而每次他都像是后脑上长眼睛似的转头望她,并会回以她一个微笑,起初余鹿惊了一下,后来次数多了她不由的产生了忧虑……
圣昀他……到底想做什么?
将窗帘紧紧拉上后,余鹿决定以后不那么早起了。
窗外还在不远处驻足凝望的男人瞧见被忽然拉上的窗帘后眼中现出微微诧异,但紧随而后的唇角露出一抹浅笑,似是对她不敬的行为毫不在意。
在忙碌了一周后圣昀不再出岛,他开始整顿起岛上的事务,每天城堡内都会进出不少的半兽人,奇怪的是余鹿从未听到过圣昀的呵斥和发怒声,但这些人最后却都是脸色苍白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逃离的城堡。
渐渐岛上似乎又恢复如往日一般,每月被送上岛的女人,半兽人的乐园,新生的婴儿,依如她刚上岛时的模样……
从来往城堡的半兽人之间闲碎的交谈中她偷偷听到黎羽死了,圣昀只杀了他一人,而且丝毫不顾他人的求情。
这让余鹿忽然想到了江石,他应该还被关在地牢中,圣昀又会怎么处置他?
犹豫了两天后余鹿还是忍不住向他提出了这个问题,圣昀正在往酒杯中倒上红酒,他偶尔会叫上她去前厅吃饭,菜色选择的大多也是中餐,圣昀甚至清楚的知道她的饮食习惯和喜好。
他表现的很是体贴与温柔,举止亲和自然的像是与她相识许久的老友,然而圣昀的种种行为却让余鹿觉心中生出一种怪异,他明明给足了她尊严和尊敬,余鹿却有一种步步陷入漩涡中的感觉。
男人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继而又继续倒着酒,猩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中左右翻涌,最终归为平静。
圣昀拿起高脚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的液体,放在鼻下轻嗅着。
“江石越矩,你想为他求情吗?”
他抬眼,神情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不是…他想除掉我,如果我还想去救他,未免也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