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黑暗中,安静地对视了会,邬卿却在此,得到一种很是满足的欣慰,似乎自己心理上,某种地方,得到补偿般。
“父亲。”
邬卿缓缓开口,寒玄像是被狠狠击中,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
“怎么?”
他难得声音的温柔起来,带着慈父般的柔情。
“我有些难过,不是因为被人打了。”
寒玄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听邬卿说。
“一个原因是,曾经有个人,我帮助过他,但我没想到他会打我。”
“另一个原因是,我对一个人,似乎是有不一样的感情。平时看见他,就老觉得别扭,但看不见他,就又想看他。”
寒玄不说话,就默默听着。
等邬卿说完,邬卿问出那个疑惑:“我似乎是喜欢他,可是我知道怎么面对。”
“你为何喜欢他?”
“我不知道。”
邬卿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他不理解为何,曾经自己帮过的人要打自己,还是和其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交集的人。
“那个人曾经跟我表白,我很惊恐,就打了他一拳。但其他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听说过《杀死那只狐妖》的故事吗?狐妖帮过一位修士,最终却被残忍杀害。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帮别人,别人不一定会感谢你,甚至还会报复你。”
邬卿仍旧不理解,他不停追问为何。
寒玄也说不上来:“无法理解和解释的事,有很多,这些很正常。知道就好,因为我也不能理解。”
“你母亲说,你很像我,跟我一样无情。可是我没觉得,反而觉得你很,像你的母亲,你很温柔。”
邬卿不同意寒玄的话,他摇摇头。
“我做的那些事,只不过是面子功夫罢了,我只是想找点事情做。但其实,我内心并不是这样想的,我并不是,这样想的。”
寒玄揉了揉邬卿的秀发,默默叹了口气。
“怎么想的都无所谓,如果有人打你,你就打回去。如果打不过,就找我,我是你的父亲,保护你是理所应当的,不是丢人的事。”
邬卿又点点头,手默默搂住寒玄的腰。
“我在避乱区的日子里,见到叫爱墨竹的人,我一直在关注他。他跟贺萧在一起,但我不知为什么,对他总是有不一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