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是不是你师父不在,所以你连我的告诫都不听了?”时自拍桌。
“我听啊,可是我都收钱了,不然没钱给师父做生活费。”明落尘摆出可怜的小样子,她知道怎么让生气的时叔气消。
果然,时自听了她的话,骂人的对象变成了糟老头子。
“明了那个祸害,他自己赚不了钱,就知道欺压徒弟。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心安理得让你给他生活费,小时候饿着你的事,难道他忘了?”时自再次用力拍桌。
明落尘下意识地看向严如雪,果然他听了时叔的话,脸色也不好了。
时自终于想起还有别人,看向了严如雪,“你是谁?”
“您好,我是严如雪,明落尘的未婚夫。”
“是不是明了那个死家伙卖了你?”时自视线转向明落尘,他只想到这种可能。
严如雪想开口解释,明落尘抢在他前头回答。
“不是师父,是我父亲。”
事起明落尘的亲人,时自闭嘴了。
不过,他重新打量严如雪,“你这一身煞气,是出生自带还是后来染上的?”
“出生。”严如雪回答。
“既然你是落尘的未婚夫,那我送你一份见面礼。落尘,跟我来。”时自站起来,叫上明落尘。
明落尘连忙跟上时自,她和他朝后堂走去。
时辰还留在厅堂中,时不时悄悄地看严如雪。但他看了一眼又飞快挪开视线,好像很怕严如雪发现一样。
夜一在后面看得分明,他想爷会不会说什么,结果严如雪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喝茶。
厅堂里没人说话,时自却和明落尘说了一路,主要是他问,她答。
时自:“你师父有消息没?”
明落尘:“有了,不过人不知道在哪,好像中秋时跑海上了。”
“你已经见过你父亲了,相处得怎么样?为什么你才十八岁,他就给你找了个未婚夫?”时自一步踏进垂花门后,继续往前走。
明落尘跟着,“他大概,可能觉得我要死了,所以没有任何联系。我本来的未婚夫不是严如雪,我们是换婚成的未婚夫妻。不过时叔您放心,严如雪向我求婚了,我是自愿成为他未婚妻的。”
时自知道明落尘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很少会吃亏,但,“他是个煞星,你怎么能答应他的求婚呢?”
“他要不是煞星,我肯定不会要他。”明落尘笑着说,“我能和他相遇,就是缘分。而且师父说,我们是天缘,我和他的命数是缠绕在一起的,分不开。”
时自没想到明了会说这么多。
他没有明了那般的厉害本事,看来一切就该如此,“既然话是明了说的,那应该没错了。那个叫严如雪的,对你好不好?”
“好,他们家对我都很好。”
时自听回答的时候是转头看着明落尘的,所以他看得出来她没有骗他,他心里很安慰,“对你好就行,要是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
“知道了,谢谢时叔。”
他们进了后宅,时自走到东厢房,推门,“东西前两天刚做好,还在台上,你看看,我找见面礼。”说完走进里屋。
东厢房是时自的工作间,分里外两屋。外屋很宽敞,只有一张工作台摆在窗前。
工作台上的工具不少,明落尘激动地走到台前,一眼就看到了她找时叔订做的东西,一面罗盘。
她是有罗盘的,但是她之前的那一面罗盘摔裂了道口子。
她之前的那面罗盘也是时叔做的,师父当时用一块上好的玉佩换的,那块玉佩如果卖出去,他们师徒两人几年都不愁吃喝。可师父说了,罗盘是吃饭的家伙,不能随便。
裂了口子的罗盘和人一样,气数已尽,所以明落尘马上封盘。
时家的罗盘是做得最好的,而且一面罗盘不是订了就能马上做出来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往往有时候一面罗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有时候又只需要短短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