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安乐绕过碧纱橱,他见面前挂着厚重的明黄色幡布,眼睛微眯。
幡布不知道挂了多久,上面沾满了灰尘,但遮不住上面的梵文绣字。
禾安乐抬头快略看了一遍后,伸手撩起其中一片。
室内昏暗,禾安乐举起挂在腰间的荧光棒。
他没有走进去,荧光棒稍微往里一放,他看清了一切。
即使他想过几种可能会看到的东西,甚至他都做好会看到另一副棺材的心理准备,他万万没想到会是一张床。
其它的床都是用棺材取代,这里为什么会是一张床?
难道外面的不是主室,这里才是主室?
室内除了床再无其它东西,而床幔垂下,让人看不出床上的情况。
禾安乐揣着加速的心跳走向黄花梨木床,他要看个明白。
他停在床前,用荧光棒撩起床幔,同时荧光照亮了整张床。
床上除了玉枕与一床被子外,再无其它。
禾安乐朝玉枕伸手,在碰上前他停住了,收手。
明落尘调好封棺的墨,她开始动笔,在棺盖和棺身之处画符。
符在棺盖上一半,在棺身上一半,像封条一样。
禾安乐回来时,她才画了一半。
“隔壁有张空床,上面有块玉枕,要不要拿?”禾安乐问。
明落尘画符不好分心,崔三朝禾安乐说,“我过去看看。”
崔三看完回来,“不能拿。”
“玉枕太重?”
“不是,玉枕镂空易碎,我们不方便拿。”
明落尘快画完一圈,当最后一道符还剩收笔的时候,棺材剧烈抖动起来,符坏。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谁也没能及时阻止。
棺材抖动了两下后停下来,明落尘沉着脸看被破坏的符,她想骂尸。
不,她想鞭尸!
“明姐,没时间了。”禾安乐看到只剩半指长的水沉香木提醒道,他们还需要找出口的,不能等燃尽才慌忙离开。
明落尘点头表示知道,她重新笔蘸墨,在符的第一笔处开始下笔重画。
符终于画完,可毕竟是二次下笔,所以少了几分魄力。
明落尘赶紧收拾东西站起来,不再看棺材一眼,“我们走。”
他们从正房离开,走下台阶,快步朝石门走去。
影壁挡住了石门,当他们绕过影壁,看到的是紧闭的石门。
石门什么时候关上的,他们怎么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石门不开,他们出不去,他们要开门才行。
然而,石门是向内推开,从内拉开根本无法拉动。
“不用费力了,应该是这个机关的问题。”明落尘看着门后的机关,她早应该想到的。
石门如此好推开,反之,应该难拉开。
“现在怎么办,出不去难道我们要闷死在这里?”禾安乐踢了一脚机关,却把自己的脚给踢痛了。
机关是石头做的,他真是找痛。
明落尘低头沉思。
崔三蹲下来研究机关,禾安乐也跟着蹲下来。
几分钟后,明落尘没想出什么办法,她若有所感,重新绕过影壁。
正房开始往外散发黑色死气,明落尘脸也跟着黑了。
崔三和禾安乐跟上,前者看不到,后者看到正房的死气,他急忙叫了一声明姐。
明落尘说:“快想想,还有哪里可以离开这里。”
她一个人想太慢了,三个人一起想才行。
“除了石门,我们还能走哪里?”禾安乐想不出哪里还能走,“这里就这么大,有没有第二道门一目了然,而且墓室一向只有一道墓门。”
崔三同意禾安乐的说法,“我再去研究一下机关。”
“我也去。”禾安乐说。
明落尘叫住两人,“这里不是普通的墓室,你们看这里,这是个一进的院子。院子有前门,肯定也有后门,我们要找的,就是这道后门。”
“明姐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禾安乐对崔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