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文又迟疑了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上某处,马叔微微皱眉,没有再说话,却已目光潸然。
虽然张文文没有明说,但看她所指的部位,应该是肝胆之处。
这个地方若是生病,通常来说……
我不敢多想。
马云峰倒是嘴快,忍不住说道:“既然这么难,干嘛不跟我们说一声,非得要自己苦苦捱着,再说你们明明可以不来这个破庙的,原本生活的好好的,干嘛要受这份罪啊?”
张文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片刻,恰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
“如果人人都向往名山大观,喜欢高屋大厦,贪恋锦衣玉食,那这道还修了干嘛呢?更何况,这庙宇虽然破败,但奉道的心却是虔诚的,这神像虽然陈旧,但神灵从未离弃,你看灵官爷的头虽然是歪的,心却是正的啊。”
随着这声音,紫虚道长从屋外缓步走来。
数年未见,她憔悴了许多,但风姿不减,一双眸子宛若秋水般澄澈,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旧了,还加了一些补丁,但却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M..
马叔站起身,看着紫虚道长,目光里也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对视了好几秒,他才嗔怪地开口低斥。
“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都告诉你了,无论有任何难处,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为啥不听?还故意瞒着我,你……你把我当师兄了嘛?!”
别看马叔这话是在责备,但他说的可温柔了,一点也不像他平时骂我和小马。
我心里有点想笑,但又感到一阵心酸。
马叔一辈子嬉笑怒骂游戏红尘,可唯独对紫虚道长,就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他对紫虚道长情意绵绵,却始终持之以礼,别看他去洗浴二楼降妖除魔一点也不含糊,但从来没碰过紫虚道长一根手指头。
当然了,他以前年轻的时候碰过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没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