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他再一次将你扫地出门。”宋如玉泪流满面道。“我的母亲，更是威胁你，恐吓你。命令你和我保持距离。禁止你和我有任何往来。”

“这一切。你都忘记了吗？”宋如玉攥住唐欢的手心，问道。

“我记不清了。”唐欢微笑摇头。

宋如玉的脑子懵了。

记不清？

他怎么可能记不清！

那两次，一次是唐欢如过街老鼠，被四九城的上流圈子排挤、打压。甚至追杀。

第二次，宋家更是毫不客气地放话，唐欢若是再敢与宋如玉有任何往来。必要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两次，哪一次不是对唐欢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乃至于灵魂上的冲击？

他会忘记吗？

他会记不清吗？

认识唐欢的，了解唐欢的人都知道。

他唐欢既不是圣人，更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他记仇，心眼不小，但也绝对不大。得罪过他的人，和他叫板的人。他都不会放过。找到机会，就往死了整。

他的思维，他的社会价值观，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普通人。既不高尚，也不顽劣。

他凭什么忘记？

他岂会记不清？

他只不过是——

唐欢微微抬起手臂，两根粗糙的手指压住了宋姐柔软的红唇。

他在笑。

笑的温柔极了。

“宋姐。我这人记仇。你是知道的。”唐欢神色从容道。“但我这人，也知道感恩。”

“不可否认。我和你的父母，的确有些恩怨。甚至是过节。但没关系，我既能体谅他们的初衷，也能理解他们的出发点。”

唐欢点了一支烟，愈发平静地说道：“他们怕我拖累你，怕你在我这儿受委屈。这是一个合格的父母应该具备的姿态。难道，我要因为他们对你的关心和照顾，从而找他们的麻烦吗？”

“那你也不必答应他们。”宋如玉皱眉道。

在宋如玉心中，她还有一句说不出口的话：他们不配。

“我不是答应他们。”

“嗯？”宋如玉愣了愣，有些费解。

“我答应的，是宋姐。”

唐欢唇角微翘，笑容愈发灿烂：“宋姐，还记得吗？我们曾有过约定，我会努力奋斗，争取在这四九城立足。而你，也会一直等我。看着我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