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他要是说出口，舒还不得恨死他？

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季，还不得恨透了这墙头草？

张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工作热忱，但却不敢与舒硬刚。

季他不能得罪。

舒，他更加不敢得罪。

毕竟，季很快就要卸任了。

舒，却至少还要在省委干四五年。

得罪了舒，他能有好果子吃？

“我命令你立刻停止审讯！”舒喝道。“明天一早，那边会过来把人带走！”

不是自己的人，果然就是靠不住。

这里一把手和张是尿一壶的。张有命令，对方当然立刻执行。

只有进了那边，进了舒的管辖范畴，他才能随时盯着韩玲的事儿。才能不被下面的人阳奉阴违。

舒没料到张竟然敢如此大胆。

明摆着在省委态度举棋不定时，还敢审讯韩玲。

就算张不说，舒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怂恿他。

还能是谁？

官方日期，一个月后即将上任的吕！

未来的主儿！

所谓舒虽然生气，却也没真想把张怎么样。

一来，这老小子找了个强有力的新靠山。

二来，唐欢那边还没松口。鬼知道那小子会不会鱼死网破？

唐欢真要不肯妥协，那他保韩玲，就是无用功了。而若是因此还得罪未来的领导，更是血妈亏。

所以舒只是要把人带走，而没太针对张。

也算是拿捏住了尺度，没把路给走绝了。

可电话挂断还不到十分钟。

季的电话又来了。

季就没舒那么好说话了。

他开口就将张骂得狗血淋头。完全没给这个省委成员面子。

季是白城资历派了，比舒还要老资历。

他在省委，说一言堂过分了点。但舒很难与之抗衡。差不多是二八开。

如今这张竟然背着他审讯韩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