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了，重新选一条，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低沉的嗓音含着温柔，那句我都能给你说得毫无压力，让人完全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但就这样丢了，又觉得好可惜。”宛如绿茶的口吻，却让人生不出厌恶，可能是颜值的关系吧。

“那你想怎么处置？”全然没有一点不耐，搂着纤腰的手臂轻轻收拢了一分，仿佛无声的支持。

将头轻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要不就给薛小姐吧，她之前还和我抢来着，应该是很喜欢这件礼服的。”

“好。”

薛橙原本已经缓和的面色又变得僵硬，面对夜慕月突然投射到她身上的目光，只能僵楞在那里，她没想到事情会突然转变成这样。

夜慕月举着的手缓缓放下，略带失望的双眸凝望着莫启深：“怎么办？薛小姐好像不想要。”

莫启深看着她别有深意的眸子，宠溺一笑，她想玩儿，他自然是奉陪的。

在她腰上的大掌轻轻拍了拍，莫启深冷漠的眼神射向孤立无援的薛橙：“薛小姐，不喜欢？”

薛橙一个战栗，忙上前接过礼服，连连摇头却不敢说话，明明莫少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她就是觉得可怕，抱紧怀中的礼服，她不由地又看向夜慕月，想知道她究竟是要做什么。

眼前的一幕突然刺痛了薛橙的眼睛，女人柔若无骨地依靠在男人身上，男人有力的臂膀圈住女人的腰身，两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只是一个冰冷，一个戏谑。

这画面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他们的姿势不就是稍早前她和那个何副局的姿势翻版吗，相同的场景，不同的是角色的变换。

原来如此，铺垫了那么多，看着她如同小丑努力自救，就是为了在这一刻让她感受到真切的侮辱，明明时间没过去多久，她却已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她的嚣张，她的自以为是，她的狐假虎威，都还历历在目，如今都化为一记回旋镖，打在她的身上，疼痛自心口蔓延。

那矜贵无比的男人，对比她已经落荒而逃的金主，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再看向他怀中含笑轻视她的人，薛橙整个头无力垂下，唇边溢出一丝苦笑。

“谢谢夜小姐，谢谢莫少，这礼服我很喜欢。”声音带着苦涩。

“薛小姐喜欢就好，希望明晚的酒会，能看到你穿着它大放异彩。”

怀疑听错的薛橙不确定地抬头，她要自己去明晚的酒会？可发生这样的事，她不是应该...

夜慕月仿佛没看到她的疑惑震惊，再次强调：“薛小姐可一定要来啊，我等着你。”

薛橙对上了她的眼，那里面有着让人只敢服从的暗光，惊地她连忙点头，不敢再有异议。

对于她的反应，夜慕月表示很满意，微笑道别：“那明晚见，薛小姐。”

“是...好的，明晚见。”薛橙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不愿再多待，低垂着头就匆匆离去，不再挺直的背脊与最初来时的高傲，形成鲜明的对比。

又解决一个，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夜慕月的目光陡然射向星雨诗，眸中有着看穿一切的锐利。

“都录下来了。”声音没有对待薛橙时的轻蔑，但也没有多余的亲切，只有清冷。

星雨诗心头一惊，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身后经纪人举着的手机镜头，随即又像反应过来似的，连忙收手。

“是的，都录下来了。”眼眸微闪，星雨诗内心一阵发虚，居然被发现了，明明她们做到很隐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