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话,身上的烟味更大了。
盛闻刚想训她两句,一下子就发现了她红肿的半张脸,嘴巴也是肿的,看起来丰唇了一样,脸颊肉更是肿的跟馒头一样,说话好像漏风一样,挺严重的样子。
其实是她回来之后,看着不明显,又给了自己两巴掌。
“成荀之做的?”盛闻捧着她的脸,用光照着肿起来的地方,“他还真是死性不改,将他捞出来还是这个德行,助理没有通知我,已经罚了三个月奖金,早知道,我该……”
就算他知道了,在那么重要的会议里,也不会恋爱脑到发作,丢下所有人离开。
余温的眼角转着泪,视线都是模糊的,“盛闻,我知道成荀之对你来说是至亲兄弟,但他也是毁了我家庭的凶手,我没有那么大度,看着自己的丈夫,跟仇人好的穿一条裤子。”
白炽灯悬在天花板上,盛闻许久没说话。
成荀之是他的弟弟,没有血缘的亲兄弟,年少时候他像尾巴一样跟着盛闻,更是逢人就炫耀他的哥哥,十句话八句都是哥哥怎么样,当初盛闻被舒惢的车撞了之后,他昏迷了多久,他就在外面哭了多久。
亲兄弟也做不到这个程度了。
成荀之跟迟书,也不过是臭味相投的朋友,但跟盛闻,那却是真正的骨肉至亲。
他那个到处被惯的无法无天,唯独在他面前温顺的弟弟。
余温知道盛闻会犹豫,掉下两滴泪来,脸上红肿起来的地方,一阵针扎一样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