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喜欢用舌头舔牙床上的血洞,直到舌尖尝到血腥味。
余温踩着木质的楼梯往下走,墙壁上挂着古董台灯,幽黄的灯上总是扑着飞虫,这里四季不分明,空气中永远都幽一股潮味,余温从蝶蝶口中得知,这里是百来年前的国人越洋过来,赚了大钱之后盖的宅子。
余温下了一口,没见蝶蝶,就看见朱助理坐在沙发上吃着清水煮面。
他饿的厉害,几口就吞下半筷子的细面,嘴巴里塞得鼓鼓的,只能拿着汤汁往下顺。
“迟先生睡了吗?”他连头也没抬,声音里全是责备,“他在片场一周休息的时间也不过三十几个小时,还是坐红眼航班过来看你。”
余温看出来他浑身疲惫,没想到竟然这么折腾自己。
“只不过是因为你跟蝶蝶闹脾气,他非要过来,怕你生气,怕你难受。”朱助理咬牙切齿的嚼着面,“算我求你了,别再折腾他了,何必去折腾一个爱你入骨的人,如果你想试探他对你的感情,我拿着命敢跟你承诺,他这辈子非你不可了。”
余温动了动唇,“我没想到迟书会这么担忧,人总会有矛盾的,我跟蝶蝶不过是拌了几句嘴而已。”
朱助理咬牙切齿的吞咽着嘴里的面,似乎想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
“你知道他喝醉了的时候怎么说的吗?他怕他比不过盛闻,怕你觉得委屈,他竭尽全力给的,怕不及盛闻给的万分之一。”朱助理放下叉子,眼中带着无奈,“他太没安全感了,因为他见过你跟盛闻在一起琴瑟和鸣的样子,他怕自己给不了。”
余温强挤出一抹的笑容,“所以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迟书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他下意识的伸手摸身边的枕头,等发现空落落的,一下子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余温换上了一件吊带长裙,手腕上带着花环,隔着很远,迟书都闻到了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