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怎么办呢。”余温无奈的吸了口气,还是放下了筷子。
迟书还剩一些面条,泡在酱油汁里,低着头,眉梢下垂,仿佛一个犯了错,等待审判的样子。
“那天的余温是死了的,有人替代你去死的。”迟书的手指捏着筷子,“我们走到这一步,没有任何退路了,我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威胁你身份的人存在,所以那个你要替代的人一定要死。”
他们两个是犯下无数罪孽的人,但余温此时听到这些话,心底还是如针在戳着,他们用别人的命,给两个人铺了荆棘之路。
余温睁大眼睛,“你做什么了?”
迟书看着她,眼眶是红的,但他没有任何的悔意,“不过是从越南偷渡过个植物人过去,被装在箱子里,跟那些野生的动物一起,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余温紧紧的咬着嘴唇,牙齿几乎进了血肉中,一点也不知道疼。
“你开车进河里的时候,那个女人就藏在你的后备箱里,后备箱是打开的。”迟书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她穿着跟你一样的礼服,一样的首饰,现在还被埋在烂泥中,我知道大概的位置,现在也就成了一堆烂骨头,让人发现报案就行了。”
反正有余父的证实,那个死去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儿,究竟死的是谁,再也无法证实了。
余温双腿几乎是虚的,她跌坐在椅子上,仿佛面前满是酱油的面都是血淋淋的,明明没吃什么,却还是一阵阵的反胃。
她竟然无意间杀了人。
“她是条无辜的命啊。”余温用手指擦着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她一辈子很难醒过来了,而且车祸让她的脸毁了,一个孤儿怎么面对一切?”迟书站起来,想要上前抱住余温,但她后退一步的动作,却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你知道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在疗养院什么样子吗?满是都是屎尿,瘦的只剩下骨头,连吃饭都是管子送到胃里去的,我这是帮她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