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掉水龙头,扯了一张粗糙的纸正擦拭着裤子,一个人影却单膝跪在她的身前,接过她手里的纸,一点点的蹭着泥点。
“抢你东西吃生气了?”迟书故意使坏,将她宽松的裤腿往上掀了一些,露出白皙的小腿,“就你那点胃,能吃多少不知道吗?等着晚上又要撑的睡不着觉了。”
余温后退一步,“要你管。”
迟书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清恬的光泽。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然后是芝芝的声音,“迟导,我把账结完了,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迟书看了一眼余温,走到门口拉上门,将里面的余温遮挡的严严实实,“怎么了?”
“余姐呢?”芝芝想要往里面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没在里面,应该先出去了吧。”迟书挑了挑眉,“什么事?你了真会挑选地方说。”
“就是跟您签对赌协议的李老板,我在成荀之那里见到过,他对成荀之点头哈腰的,还提及了盛闻。”芝芝咬着牙,满脸的担忧,“我刚才越想越觉得不对,好像那个李老板就是盛闻的人。”
迟书的眼皮微微一跳,他还是低估了盛闻,而且太相信邢宝和那个蠢货了,邢宝和调查的,李老板一点问题没有的。
余温站在洗手池旁,冷岑岑的风顺着脚踝往上钻,刚才溅湿的地方,紧紧的贴着皮肉,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盘在她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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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的风冷的刺骨,盛闻的房间虽然能俯瞰半座城市,但始终高处不胜寒,连成荀之都不太喜欢这个房间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