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休息。”盛闻手里端着一纸杯的咖啡,糊味在走廊里散开,“咱们就休息室去,我请你一杯咖啡。”
迟书抿着唇冷笑一声,跟着他进了休息室里,也不等盛闻,迟书自己也扫码接了一杯滚烫的咖啡,他现在也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你回去,余温说不想见到你。”盛闻目光中全是冷意,“她的情绪才好一点,我不想她再受影响。”
“就算我放弃余温,她也不是你的,她有自己的选择,你掌控不住她。”迟书只感觉太阳穴一阵阵的跳,扯着脑子里所有的神经,要早知道她来医院,自己死也不糊在山神庙里说那些混账话。
“我是掌控不住,但也没有不管她。”盛闻揪着迟书的脖颈,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但迟书比他清瘦太多,“你知道她被送来的额时候情况有多危险吗?她一个人开着车,在路上昏过去了,要是当时没有人发现她呢?她很可能在车上就已经流产了……”
迟书不敢想,胸口震荡的一阵阵的疼。
“要是开着车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你想过后果吗?”盛闻放开迟书,迟书那么嘴上刻薄不饶人的一个,此时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确实他不敢想。
“她真的这么说?”一束光隔着窗户照进来,被盛闻遮挡的干净,只有他站在暗影中。
“既然想断,就一次性解决这件事。”盛闻冷笑,“除非你要等着她眼睁睁的看着你因为杀人的事情被调查,她失了分寸将自己陷进去,我说过,我会竭尽所能的护住她。”
迟书忽的觉得,自己连夜回来,一点意义都没有,她身边,只要一个盛闻,胜过千百个他。
他们两个在一起,能拖累死对方,他希望在罪恶重见天日的时候,他用自己的尸体,将她盖在艳阳之下,哪怕她将来只能在黑暗中活着。
余温七点多就醒了,掰了手指一数,自己睡了八个多小时,身体还是疲乏的厉害,骨头结上像是少了油一样,动一动都摩着疼。
她刚要起身,盛闻拎着几个保温盒走了进来,“早餐买回来了,对了,你手机在床头,迟书让人送过来了,在车后排的垫子缝隙中发现的,清理车的时候发现的,我给你充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