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刘学进宫的时候魏忠贤就知道了,毕竟皇宫才是他的大本营,这里几乎所有的宦官和宫女都是他的耳目。只是有些事拖住了他,所以直到现在他才抽出时间来乾清宫。
来到乾清宫,魏忠贤一眼就看到头上裹着纱布,身上破破烂烂的刘学,还有就是一副愤怒模样的客印月和天启皇帝。
行过礼后,魏忠贤扫了刘学一眼,然后问天启皇帝,“陛下怎么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是谁招惹陛下了吗?陛下告诉奴婢,奴婢去把招惹了陛下的人给抓来让陛下出出气。”
朱由校摆摆手,说道:“魏伴伴不用了,朕已经派锦衣卫去抓人了。”
“哦。”听了天启皇帝的话,魏忠贤好奇心大盛,要知道天启皇帝很少会生气,而动用锦衣卫抓人这还是第一次,因此他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皇帝如此生气。
想着想着,魏忠贤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对食客印月。
看到魏忠贤的目光望过来,客印月朝刘学的方向点了点头,暗示今天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信王。
看到客印月的暗示,魏忠贤把目光投向了如乞丐一般的信王。
魏忠贤在看刘学,刘学也在看魏忠贤。据记载,魏忠贤今年应该是六十岁了,在这个年代,六十岁已经算高龄了。在刘学看来,魏忠贤应该是一副凶人像,毕竟他的形象很是反面,除了好事不做,其他的所有事情都做。
然而,近距离观察后,刘学发现魏忠贤并没有长着一张凶恶的脸。仔细看去,魏忠贤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反而有些慈眉善目的,单从面相上看,他根本不像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魏公公。”迎着魏忠贤好奇的目光,刘学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今天小王闲暇无事去逛街,不成想在一个叫听竹轩的古玩店被人无故打伤……”
听完刘学简单的讲述,魏忠贤点了点头,他很赞同客印月的观点,打信王不要紧,要紧的是信王的身份,那可是皇室人员,打了他就等于是在打皇帝的脸。皇帝是谁,皇帝是大明最尊贵的人,打他的脸,不是找死是什么。
尽管魏忠贤平时会三不五时的给信王找点麻烦,但那仅限于他在京期间,现在信王已经大婚,要不了多久就要去封地了。一旦信王去了封地,那么他对自己就一点威胁都没有了。
“竟有这等事?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殴打当朝王爷,这是不想活了吗?陛下,这等事情一定要严惩,否则皇室的威信何在?陛下的天威何在?”魏忠贤大义凛然的说道。既然信王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了,那卖个好又有何不可呢?
“魏伴伴所说不错,朕一定会严惩凶徒,给信王一个公道的。”见魏忠贤也是支持的态度,朱由校不禁有些高兴起来。
“信王殿下,陛下每天日理万机,有许多事情要做,以后再发生此等事件,殿下可着人来找奴婢,奴婢一定会为殿下做主的。”魏忠贤一脸真诚的看着刘学说道。
“那就多谢魏公公了。”刘学极为恭敬的朝魏忠贤说道。表面上看着恭敬,其实心底里刘学已经把魏忠贤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什么叫再发生此等事件?你是在咒我以后会经常挨揍吗?你个老不死的,看我登基以后怎么能死你。
要说锦衣卫办事还是比较有效率的,因此时间过去了不是太久,胖掌柜和一干伙计就全部被带进了皇宫。这恐怕是他们第一次进皇宫,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