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噗噗噗的声音中,西班牙人船甲板上的建筑物被打的木屑乱飞,正在甲板上操作大炮和准备跳帮战的水手立刻被打的鬼哭狼嚎。
噗噗噗,随着射来的子弹越来越多,西班牙商船的甲板就像被犁了一遍的土地一样,到处都是碎裂的木头和人的残肢断臂。14.5毫米的机枪弹动能极大,打到木头上木头断裂,打到人的四肢上,四肢被打飞,打到躯体上,立刻就是一个大大的血洞,严重的直接被打的断为两截。有几个倒霉鬼的脑袋被子弹击中,他们的脑袋立刻像烂西瓜一样被打碎。
位于船舷两侧的火炮炮架被打烂,数百上千斤重的火炮在甲板上滚动了起来,个别还没死透的伤员被重重的火炮碾过,身体几乎被压扁。船上的几根桅杆都未能幸免,被子弹打断后横七竖八的倒在船上,船帆兜头盖脑的从上到下的罩下,子弹射到船帆上,饶是船帆已经经过防火处理了,却仍然被炙热的子弹引燃了。
甲板上的血太多,慢慢的汇聚在一起,像小溪流一样沿着甲板上的破洞流进船舱里。此时的甲板上就跟炼狱没有两样,死了的人就不说了,活着的人也被惨烈的场景惊吓的失去了战斗力。
两船交错,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大,南直隶号船头和船中间的机枪位失去了射击角度,唯有位于船中后位置的几个机枪位还在喷吐着火舌。当两船彻底分开,机枪停止射击后,留下的是一艘甲板狼藉且窜出火苗的破烂商船。
解释一下此时的场景,两艘运送给养的西班牙武装商船在距离海岸线约一公里到两公里的位置一前一后由西到东航行,而两艘护卫舰则是由东北向西南斜插到两艘武装商船的前方。由于有前面商船的阻挡,南直隶号上的机枪只能攻击到前面的商船,而后面的商船则幸免于难。
南直隶号攻击完后,向右开始转向,准备兜到第二艘商船的尾部。而就在南直隶号转向的同时,北直隶号赶到了。而在此时,后面那艘西班牙商船为了躲避前面那艘被蹂躏而减速的商船向右打了舵。
“右转舵。”看到前方的情况,肖荣荣立刻做出了适时的应对。随着舵手转动方向舵,北直隶号一个大甩尾躲开了那艘被蹂躏后依靠惯性缓慢前进的西班牙商船,接着他们直接面向了迎面而来的另一艘西班牙商船。
从南直隶号发动攻击到结束攻击开始转向前后一共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在这几分钟时间里,另一艘西班牙商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友船是怎样被蹂躏致残的。那艘商船就像一个小姑娘一样被南直隶号这个壮汉给蹂躏了一番,小姑娘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从始至终都没能打出一发炮弹。
看着斜前方友船甲板上惨烈的一幕,这艘尚且完好的西班牙商船上的水手腿肚子都转筋了,有个别胆小的甚至小便失禁了。
“船,船长,我,我们怎么办?”商船上,大副哆哆嗦嗦的问船长。船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不打……
“舰长,敌人投降了。”北直隶号上,林秉谦看到那艘没被攻击的西班牙商船上打出了白旗。
“他娘的,赚着了,五师弟,师兄这次占你便宜了。”肖荣荣高兴的捶了一下手,然后大声说道:“快,靠近那艘着火的船,救火。”
南直隶号上,周雷雷也看到了那艘西班牙商船上打出了白旗。
“将军,咱们被占便宜了。”魏磊酸酸的说道。如果没有他们把那艘商船打残,另一艘商船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投降的,他们这是被人摘了果子了。
周雷雷扭头狠狠的瞪了魏磊一眼,说道:“注意你的言辞,那是我师兄,我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还容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挑拨。”
“是是是,末将知错,末将知错了。”魏磊被周雷雷一瞪,立刻拱手赔罪。
在两艘护卫舰的努力下,那艘着火的西班牙商船上的火被灭掉了,御林军士兵们登上商船把所有水手都押上南直隶号看管起来。完了,两艘商船分别用钢缆系在两艘护卫舰身后,拖回了舰队所在的那个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