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夜鹰似乎早已见怪不怪,既没有领受这些叫好,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自满的神情。
几分钟后,山海市国安分局的车子赶到码头,帮忙将艳丽泼妇和昏迷之中的赵寒林转移到了车子里。
夜鹰随后也驾车带着张行和鸣镝去了山海市国安分局。
抓捕的赵寒林和这名艳丽泼妇,要通过山海市国安分局的车辆羁押返回波南市国安分局。虽然山海市和波南市只有一山之隔,但毕竟属于两个市,所以这次的行动,也算是一次跨省市的联合行动,执行羁押流程需要填写一些单据,办理委托羁押手续,这就是夜鹰他们跟随去往山海市国安分局的原因。
到了山海市国安分局,张行和鸣镝留在了车里,由夜鹰前去办理委托羁押手续。
张行倒是想进去参观一下,不过架不住山海市国安分局的人也没有提出邀请,虽然同属一个国安系统,但他和鸣镝,在山海市国安分局都没有认识的人,所以遇到这种冷遇,也算正常。
别看国安一家人,事实上不管什么体制内,你身份低微,没有人际往来,一般情况下,对方都不会拿你当根葱。
大约四十多分钟,夜鹰办理好了委托羁押流程,返回了车子里,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上级决定,只委托山海市国安分局帮忙把赵寒林羁押回去,至于那名艳丽泼妇,则留给山海市国安分局。
据说那名艳丽泼妇,还没送到审讯处,就先招了,她承认今天在检验口闹事,的确是有人指使,指使她的那个人就是她那位澎湖岛的客户,对方要求她在检验口大闹一场,给她一笔佣金,至于闹事的目的,她并不知晓,澎湖岛的这位客人对她很重要,所以她无法拒绝。
对此,张行倒是一点不惊讶。
毕竟张行在艳丽女人头顶上并未看到红点,当时张行猜测这个艳丽女人也是因为某种原因被人利用了而已。
结合夜鹰打探到的消息,差不多就是艳丽女人的这位来自湖澎岛的客户,要求她在检验口闹事,帮助赵寒林逃脱,这么说来的,艳丽女人的这位湖澎岛的客户,和赵寒林关系密切,再联系到赵寒林利用湖澎岛这条线逃出境外,不难猜测出,这位湖澎岛的客户,大概率也和间谍组织有关。
“那个泼妇虽然不是间谍,但她那位湖澎岛的客户,极有可能是一条和赵寒林等级相当,甚至还高于赵寒林的大鱼,只要对那个泼妇严加审问,肯定能审出那条大鱼的一些线索,如此重要的嫌疑人,为什么要留给山海市国安分局?”
鸣镝也立马想到了这一层,他性格向来直来直去,有些不爽的朝夜鹰质问了一声。
夜鹰素来了解鸣镝的性格,所以并未生气,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鸣镝啊,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啊。”
鸣镝听到夜鹰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顿时表情一滞,白了他一眼。
“请说人话。”
这时,张行替夜鹰解释道:
“鸣镝前辈,夜鹰前辈的意思是,这次抓捕赵寒林的行动,我们波南市国安分局,请求了山海市国安分局协助抓捕,在这次跨省市联合抓捕行动当中,山海市国安分局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这次行动,我们首要抓捕的是间谍分子赵寒林,那个泼妇虽然也牵涉这件案子中,但毕竟和这件案子没有直接的瓜葛,我们上级把这名泼妇留给山海市国安分局来审理,由山海市国安分局来追踪湖澎岛可能隐藏的那名间谍人员,一来是还山海市国安分局一份协助之情。”
“另外,山海市距离湖澎岛最近,涉及到湖澎岛,包括脚盆省在内的间谍案件,山海市处理起来更合适,毕竟他们在这条线上的资源比我们更加丰富,虽说我们和山海市国安分局同属一个系统之中,请求他们配合行动也是他们分内的职责,但如果一点好处都不给人家的话,双方面子上难免过得去。”
“再说,眼下我们波南市国安分局要处理的案子很多,原本早就忙的手忙脚乱了,眼下把湖澎岛这条线交给山海市国安分局,既能缓解一下我们的压力,又能促进兄弟单位之间的往来,站在上级的角度权衡这件事,把湖澎岛这条线留给山海市国安分局,这是一条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
张行说完之后,鸣镝才领会了其中意思,不过还是有些不爽的叹了口气。
夜鹰则朝张行竖起大拇指。
“菜鸡,你这个解释,我给你满分!”
“不愧是公务员笔试第一的存在。”
对于夜鹰的褒奖,张行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事实上,不管什么单位,哪怕是国家最权威的部门,依旧逃脱不了一定的人际法则,这个社会就是由形形色色的人组成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有江湖,就一定存在一定的人际法则。
不管你承不承认、喜不喜欢,只要你身在其中,你都很难逃脱这些法则对你造成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