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动。”
“不乱动等着你弄死我吗?你怎么不杀了我!”
梁绪气得由他骂,把他扔到卧室大床上,用浴袍腰带当捆绳,把又想挥拳头的米贝明绑在了床头上。
米贝明要爆炸了,挣了好几下都挣不动,手腕被勒得血红:“操你大爷,你他妈要干什么啊!”
“干你。”梁绪站在床边,用酒精纸巾仔细地擦手,“我牙痒得很。”
米贝明真是怕了他,可嘴上依旧死扛:“你他妈这么爱咬人,去找Omega啊!我都没担心过你被Omega勾引走,你却连个饭都不让我吃,你妈的Alpha真是有大病。怪不得说和Omega才是天造地设,也就Omega受得了你们这样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梁绪眼睛都红了,掐着他脸颊:“你这张嘴。”
米贝明不甘示弱,歪过头狠狠把梁绪的虎口咬出血,他挑衅地笑:“老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气不死你。”
还以为会有一场野蛮的干架,却没有,梁绪气定神闲一般,坐在床边耐心地看着米贝明。
米贝明气绝了,喊梁绪的名字:“你杀了我得了,真的。”
梁绪凑在他耳边低语:“那我爱谁去。”
接吻的时候,两个人唇上都是血,咬破了舌头也不罢休,梁绪吻到哪儿,血色的吻痕就印在哪儿。
“受够了,我告诉你。”米贝明望着天花板冷漠道,“之后你爱他妈爱谁爱谁。”
他被囚禁在星垂天野两天。
相亲的事情不了了之,回家后很意外他爸竟然忙到没时间来教训他一顿。
林真问:“明明,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米贝明吓一跳,打哈哈地说“你猜”,然后遁走回卧室里,也像现在一样,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放空又迷茫地发呆。
那回说分手,是米贝明唯一一次见梁绪掉眼泪,把他整个人哭懵。
他们在沉默中发泄,被咬到变形的颈环扔在地上,再去浴室里泡澡。残破的嘴唇亲密地吻在一起,没有撕咬和疼痛,只有温柔地互相舔舐伤口。
那一次分手也不了了之,冷战了好几天,四五天,米贝明开着马卡龙去星垂天野。
已经是深夜凌晨,天空飘着小雨,他看见梁绪穿着一身西装坐在铁架秋千上抽烟,领带松着,一副公司倒闭了的颓废总裁样儿。
“怎么了?”米贝明下车,也坐到秋千上,脚尖踩散了一堆烟头。
梁绪转过脸看他,片刻才笑,牵起他的手说:“没怎么。倒是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米贝明有些心酸:“想你了呗。”
梁绪轻轻莞尔,将他手心攥得更紧:“我也很想你。”
风吹得花林簌簌响,隔着窗看树影如千万鬼魅,在炫耀它们吞吃了他的戒指。
明天晴朗无雨,后天多云转阴。
米贝明躺倒在地上,任停不下来的泪从眼角流进耳朵。
他抬起右手,对着手心里的伤口许愿:明天一定,要找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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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
三次分手和大段回忆都结束,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