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贝明难掩兴奋,手指贴在键盘上飞快地打字:我问问郁恒星。
可鼠标晃动,并没有点开同郁恒星的对话框,而是往屏幕右下角去,唤出日历,找到今年除夕正是在2月8号。
2月8号,梁绪每年四度的第一个易感期。
2.
梁绪今晚有应酬,回到家已经九点多钟。
客厅昏暗,阳台亮着落地灯,米贝明盘腿坐在懒人吊床里玩手机,传来很放松的轻笑声。
梁绪走过去,和他接了一个带着香烟味的吻。
“在看什么?”
“看闪闪直播,唐城哥也在,他们俩在搭纸牌塔。”
梁绪坐到小米身边:“你问他了么?”
米贝明身子一歪,栽倒进梁绪的大腿上,侧卧着,手机不要了,随便扔在旁边,两只手都环到梁绪的腰上紧紧抱着,闷声道:“没问。”
很黏人的模样让梁绪格外受用,他揉乱小米的头发,听他继续道:“熟悉不?有个人在上一次易感期的时候就是这样缠着我哼哼唧唧,非要往我衣服里钻,贴着我肚子,都快哭了。”
梁绪:“... ...”
“但我挺想去的。”米贝明翻个身,仰躺着,抬手摸在梁绪的脸颊上,“所以我先问问你,拜年祭晚会和你的易感期撞一起了,那天还是年三十除夕夜,你愿意打一针抑制剂,然后离家千万里,孤零零地在酒店里等着我表演结束回去找你么?”
梁绪测过脸吻小米的手心:“不愿意。”
米贝明看着他,那双眼睛盈满笑意,显然不是“不愿意”这样简单。
“入场券我都联系人给我留好了。”
“什!”米贝明吃惊道,“我还想等你答应之后去问问他们能不能带家属。”
梁绪一笑:“哦,所以孤零零是骗我的?”
“没啊,”小米爬起来跨坐到梁绪怀里,不知道在 瑟什么,“我没梁总这么神通广大,他们要是不给家属券,我也只能让你留守酒店抱着枕头孤零零呗。”
嘴唇凑在梁绪的耳边,学着梁绪平时撩拨他的动作,边吻边悄悄话道:“然后我快去快回,不要你久等。”
3.
日子不禁过,当初说十月还早,有充裕时间可以熟悉乐谱,转眼就到雪纷纷的新年年底。
因着梁绪和米贝明都不在家过年,两家人提前凑一起吃了顿年夜饭。饭桌上林真琢磨着孩子们要出远门,亲家若是不嫌弃,除夕就一起在曲苑过吧,包包饺子,人多热闹,守着FUN晚会还能看见明明表演。
各方面都安排得圆满,梁绪和米贝明安心坐上飞机,落地在他乡的伯温里。
清晨一大早,米贝明就要出发去现场,梁绪陪同,揣着金边VIP邀请函顺利入场,落座在观众席里看直播前最后一次彩排。
米贝明抱着他心爱的唢呐,几分钟不见人影,再出现时就换了一身国风风情的演出服,与同台拿箫吹笛的宽袖长袍不同,小米是更显精悍的短打,衬得整个人就是一个精神小伙。
梁绪举起手机,此时不拍,更待何时?
4.
打下一支抑制剂,有效期是六小时。
很早以前,小米被他爹扔给梁绪做暑假工时,两人周末一起在家下厨房,那时米贝明问过他:你的易感期怎么过?为什么不去找Omega?
没成过结的Alpha,易感期都不算很难度过,心情会烦躁一点,脾气会大一点,打抑制剂主要是怕影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