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汉成立以来,他就一直在天子身上吃亏,昨天终于扳回一城,他有一种报仇的畅快感,从昨天回来到现在,他的心情一直都非常好。
这个时候景逸的管家慌慌张张的跑来道:“老爷大事不妙,府邸外面来了很多人,已经把街道都堵满了,看样子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就这样从长安城内的作坊厂,到长安城外的工匠,整个长安城工匠里几万人纷纷来到街道,去声援这些士子。
欧阳杰更是怒道:“唱什么唱,开工。”
长安城,朱雀街,范楼。
只有季布皱着眉头道:“天子做的如此激烈,这可是十几万人,稍有不慎会酿成大祸。”
季布摇摇头道:“陛下的想法一向难猜,但这终究不是朝廷的正常状态,要是每次朝廷做出不利的决策,都会有人闹一次,大汉朝廷如何维持得下去。”
李凯大声道:“我负责。”
这不是输了,要掀桌子,这已经是想要打破大汉的政治体系了。对于建立这个体系的周章而言,这是难以容忍的。
“他景家的富裕就是盘剥了几千家工匠得到的,他一家富裕就有几千家受穷,像景家这样的家族多了,大同世界又如何建设的起来。”
吓的欧阳杰一跳,他的手下拉着他道:“头,算了,让他们唱吧,真弄出事了,我们也不好看。”
“ql~~~~~~~~~~~~~~~。”在场的工匠也唱起这首歌,给李凯送行,就像李凯说的一样,李凯他们争取来的光,迟早也会照耀到他们。
“来人,保护大人从后门离开!”
但所有工匠都怒视欧阳杰。
“快顶住!找石头把大门堵住,不要让他们冲进来了,”景逸管家大叫道。
秦泊淡然道:“此乃大汉士子自发行为,我墨家没有并没有组织,只能说现在朝廷选出来的贤者有问题,他们并不能代表天下的百姓发生,现在百姓们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某认为朝廷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选拔的制度,为什么选出来的选出来贤者,不能代表百姓的利益。”
但李凯却丝毫不顾及,还义正言辞的说什么:“只有让朝廷知道这些小事加以改进,才能避免更大的事故酿成更大的破坏。”
“您都对孩儿说了,这个贤者会就是天子的玉玺,是摆给天下人好看的,你们这些贤者就是摆设,您都如此清楚了,为什么还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这玉玺能有自己的想法吗?”
长安城,景府。
“打倒剥削者景逸,货物属于所有生产者!”方浩怒吼道。
说完景涛带着自己的父亲逃离这里。
“不许去!”这个时候蓝田煤矿场的管事欧阳杰带领一群人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景府外面异常嘈杂。
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对刚刚从战国乱世走出来的百姓来说,这点危险性根本算不得什么,即便真死了也有朝廷的抚恤,只出卖劳动力便可以获得两千钱的俸禄,整个关中也就是这里可以做得到。
“现在所有人听我的命令,下矿。”
“诺!”
“快叫家将挡住他们!”景逸慌张道。
其实他还有一个疑问,现在大汉的百姓已经生活的很好了,天子往前没有道理打破现在的情况?
“诺!”
但此时他也感受到,什么是天下大势浩浩汤汤,整个长安城的士子都赞同《工匠法令》,反对法令的贤者们现在已经被学子们当成是奸佞了。现在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反对这股潮流了。
秦泊这个行为已经触碰到周章的底线了。
这个消息吓的他亡魂大冒,这不就是在打天子的脸,打天子的脸,不就相当于在打整个大汉的。
听到这话之后,有几百工匠跟着李凯出去了。
要只是这些小事情欧阳杰也不会这么恼火,关键是这厮太会收买人心了,他找到少府令,说什么煤炭场居住条件太差了,不利于工匠的生产,朝廷完全可以利用煤炭场的原料充足修建水泥房。
欧阳杰气愤道:“你负不了责,真出了问题朝廷打我的板子,我不但要对蓝田煤炭场负责,还要对长安城上百万百姓负责,对长安钢铁厂负责。”
“朝廷要我们做的就是挖矿,挖出足够多的煤炭供应长安城,不是做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们拿着每个月2000的俸禄,长安城大部分人的收入都要高,就更加要有这个自觉,要以朝廷的任务为重,完不成任务,被朝廷责怪下来,我们这个金饭碗就没有了。”
于是少府就给他们修了三层的小洋楼,居住环境比长安城都要好,后面李凯还想办法争取,工人放松的大浴池,食堂等福利设施。整个蓝田煤矿场工匠都听李凯的,他的威望超过了任何人,这是欧阳杰难以容忍的。
景涛痛心疾首道:“大人呀,大人,您一向精明,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了?”
假相张良道:“丞相,现在朝廷最重要的是维持长安城的稳定,十几万人发生动乱,后果不敢想象。”
英布笑道:“难怪陛下不用某出手了,原来他早有准备。现在在长安城的贤者们都有难了。”
所有人冲进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