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唐灿听到“王夫”两个字就喷出一口茶水，童明德喝了口茶，放下茶碗，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若是老夫年轻三十岁，倒是可以去当这个王夫。但是如今老夫已经老了，这事儿，就只能便宜你了。”

唐灿：……

童明德很像是一个媒婆，在唐灿的面前，把拓跋好一通夸，简直就是描龙画凤一样。

如果唐灿没有见过拓跋，都得被他说的好像仙女一样额拓跋吸引。

“如果你愿意，恐怕大王绝对不婚，到时候王位……”

“她不是有个闺女……”

“那是妹妹！”童明德近乎吼出来的一句话，怒道：“要不是你，也惹不出这种麻烦事儿！”

唐灿心中哭笑不得，但是却也大着脸吼道：“什么叫麻烦事儿！”

“你童明德摸着自己的良心！”

“要不是我，高昌的女人这一段时间能这么踏实？”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几个月，高昌怀孕的女子比往年多了许多！”

“怎么，不是我的功劳，难道是你的功劳？”

这话说得，多多少少有些怪异，童明德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好半晌，终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你的丈母娘很多啊。”

本是笑谈，唐灿却忽然认真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请叫我国父！”

“我还是觉得王夫比较适合你。”

“童明德，南院就没有别的事情让你操心了吗？”

“这是最大的一件事情。”

唐灿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话题，索性直接转移话题：“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空管你。”

“你要做什么？”

“造福苍生！”

“什么意思？”童明德不由得一怔。

不过，马上想起来唐灿这几天都在连帐那边关着门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表情怪异了起来：“你在连帐那边，究竟鼓捣什么？我问了严立本几次，他都跟我不知道。”

“诶？”唐灿怔了一下，笑道：“学校。”

“学校？”

“对。”唐灿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就是学校，而且是一所‘扫盲’学校。”

扫盲，听起来非常陌生的两个字，令童明德心中不解。

不过紧接着，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唐灿：“你……你……你……你是要用大凉……”

“不。”唐灿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大凉是大凉，高昌是高昌。大凉的办法，拿到高昌来，容易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