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次的事情，非常吃力。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谢嫣、童明德发现什么。

到那个时候，不仅什么事情都查不出来，还真的有可能给自己惹的一身腥臊。

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牵连的太广，他需要算计的事情，非常多。

一步一步，不能有丝毫的偏差……

而现在，谢嫣已经咬住了线头。

接下来，就是让她咬着线头，慢慢的收线，直到整件事情，水落石出……

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借由谢嫣提出来的线头，去追寻许负的踪迹。

钱聪已经死了……

地宫的事情，谢嫣和童明德究竟有没有参与，唐灿也拿不准主意。

甚至，就连镇北城有没有掺和，他也说不准。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只有谢嫣参与，没有其他的人。

可是……

地宫那么大的工程，只凭谢嫣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遮掩的住。

唐灿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拓跋。

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拓跋会做出这种有可能让高昌陷入万劫不复的事情……

没有道理……

良久。

他再次走出地宫学校，在大街上转了转，旋即走入温柔坊。

“大凉有什么消息？”

他喝了口茶，随口问了一句。

身边的女子马上将案卷放在他的手边，轻声说道：“坊间还是有不少传言，高昌和大凉之间要起变故。还有些人在指责镇北军……尸位素餐。”

唐灿皱了皱眉：“还真的有人想打？是行宫传出来的风声？”

女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是女帝在朝堂上呵斥方孝孺和谢嫣通讯一事，确定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