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知假装被吵到,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盛绥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惹得他抓心挠肝的:“你再装睡,我要挠你后颈了。”
季维知怕痒,尤其是后颈皮那块,他从小就不许盛绥瞎碰,一被碰就炸毛。
果然,小孩蹭地转过身,捂住自己的后脖子。
他偏偏还要装作刚被吵醒,睡眼惺忪地说:“哎呀,才几点你就喊……”
“中饭都做上了,你说几点?” 盛绥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嗔道。
季维知抱着头,总觉得二爷今天不同寻常。
虽然之前盛绥对自己也关怀备至,但语气似乎没这么…… 宠溺?
季维知试探着抬眼,看到男人的眼睛里盛着比春水更甚的温柔,更加确定自己的形容词没用错。
难道盛绥把自己当作其他人了?还是自己求他那啥时发生了什么?
“咳,那个,” 季维知尴尬地开口,“昨晚……”
盛绥挑眉。
季维知实在没那么厚的脸皮,改口:“昨晚那个酒好像有问题,你得提醒周桥月去查查,毕竟那是他的戏楼。”
“嗯。”
“还有,” 季维知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说,“戏楼人物比较多,动静记得小一点。”
盛绥扶着镜框,“其实已经查出来了,是个一直捧桥月的公子哥儿想寻刺激弄来的药,没成想被你喝了。”
“那还真得亏是我喝了。” 季维知低下头。
盛绥话里有话:“你这一觉醒来,只想跟我谈正事?”
“……” 那还能跟你谈什么事!
季维知清了清嗓子:“咳,我、我昨儿断片了。”
盛绥坐到床沿,“一点都不记得?”
那还是记得一点的。
比如他叫盛绥,哥哥。
比如他哭,求盛绥不要喜欢别人。
比如他蹭来蹭去地求,不要医生,只要二爷。
盛绥怎么回答的来着?唉,忘了,估计是没说话吧。
季维知矢口否认:“不记得。”
盛绥将信将疑地 “哦~” 了一声,“没事。日后,我慢慢帮你回忆。”
“不必了!” 季维知慌忙摆手,“昨儿那就是个意外,过去就过去了,咱得向前看,你说是不?”
盛绥佯装失落,又大度地耸耸肩,“行吧。”
季维知松口气。
却又听男人悠悠地埋怨道:“始乱终弃这套你倒是学得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