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刚刚季维知收拾行李的那番胡闹。
提起这个,季维知还有些不好意思:“已经宵禁了,走不了。”
笑意这才慢慢爬上盛绥的脸,连声音都多了几分生机。
“早点休息吧。” 盛绥说。
季维知拉长了语调,哼哼着说:“我怕黑。”
盛绥挑眉。
如今前尘旧事已了,俩人这关系突飞猛进,季维知跟他撒个娇也没什么。可盛绥是真受不住军爷这么说话,每回季维知卖乖,盛绥那颗心都得跟着颤上两颤。
“你刚让我回忆了那么多伤心事儿,不得哄哄我吗?” 季维知把尾音放得长,双手架在盛绥肩膀上,下巴枕着手背,恃宠而骄的,“不然我这一晚上都睡不踏实。”
盛绥叹口气,挠了挠他的下巴,“那你跟我上楼。”
小孩嘿嘿笑两声,没骨头似的,只管答应,自己却不动弹。
这不就是在要抱抱吗?
盛绥只得把眼镜取了,揣进外衣口袋,双手打横把年轻人托起来。
军爷的身形并不瘦弱,这会却莫名娇气,赖在盛绥怀里不撒手,挂着男人的脖子,跟小媳妇儿似的。
“你肩膀疼不疼?” 季维知手指在那个伤处打转。
盛绥摇摇头,“你这点重量我还承得起。”
“那你别的肯定也承得起。” 季维知肯定道,“我觉得你再练练,说不定还能参加明年的招考。”
盛绥知道季维知今儿粘人是为了逗自己开心,他挺想会心地笑一笑让季维知也放心,可毕竟心里压了那么事儿,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季维知的笑也没那么发自肺腑,俩人心照不宣,洗完澡,沉默地躺在床上。
这一晚上过得兵荒马乱,把话说开了,还稀里糊涂接了个吻。如今俩人再装暧昧也装不过去,索性彻底摊牌。
季维知翻了个身,面对脊背,戳了戳紧绷的肌肉。
“怎么?” 没想到,盛绥不像平时那样哄他了,一上床就背对着,有点冷淡。
“你是不是吃干抹净完就想后悔啊?” 季维知语出惊人,“原来你还知道拍拍我,怎么今儿亲完了就不理人呢?”
盛绥这才转过身,有些无奈地说:“你说为什么?”
季维知无辜:“我不知道。”
盛绥是真怕了,就以季维知这么个不自知的撩摆法,再有自制力的人都得搭进去。
他感受着被子下隐秘的热情,求饶道:“…… 小祖宗,别欺负我了。”
没人能拒绝这么说话的盛绥。季维知乖乖消停,往盛绥怀里滚了滚,乖乖睡觉。然而不出一会儿,男人的体温就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不得不说盛绥真的保持得非常好,一身筋肉匀称有力,窄窄的腰腹却沟壑分明。
季维知不可名状的部位开始蠢蠢欲动。他心虚地松开手,往反方向蹭了蹭。
“躲什么?” 黑暗中,盛绥忽然开口。
季维知尴尬地笑:“你也醒着啊?”
盛绥可算逮着机会损人了,沉沉地拿季维知原话损他:“从前还知道抱着我,怎么今儿亲完就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