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正是陈莹的大伯,也就是当年不为侄女伸冤的陈信州,他此时虽然被吓懵了,但听觉还是正常的,见来找他的是警察,当即便住了嘴,一脸纳闷的看着两人问道:“你…你…你们真不是催收公司的?”
马纯纯没好气的掏出证件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我们是分局刑侦大队的,有件案子要找你配合一下!”
“唉……!”确认了证件的陈信州长长的舒了口气,四肢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徐国庆皱着眉头继续问道:“这两天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陈信州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这地方除了我家人还有员工知道以外,就没人知道了,那些讨债的不会找到这来的!”
他话音刚落,忽然意识到警察怎么可能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便又警觉起来,瞪着眼睛问道:“你们真是警察?有什么案子要我配合?”说着,右手悄悄地往枕头下摸去。
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逃的过徐国庆的双眼,当即便把左轮收起,幽幽的说道:“你枉死侄女儿的事,张宽这人还记得吗?他回江中报仇了!”
“谁……?”陈信州脸上的表情一僵,显然一时之间没记起张宽这个名字来。
马纯纯没好气的提醒道:“张宽!就是你侄女陈莹的男朋友!现在东江地产公司的柯朋文已经死了,他的下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你!”
“轰!”
陈信州就觉得脑子一懵,那些被他早已抛弃的记忆瞬间重回了大脑里。
“张张……张宽回江中报仇了?”
此时屋外的落雨越来越大,无情的拍打在玻璃上特别刺耳,一辆黑色涂装的哈佛H6静悄悄的驶到了楼下,车门弹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沾满污泥的3515作训靴。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左脸上留着一条狰狞刀疤的汉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双脚重重的落在烂泥地上溅起一片污水,他满脸阴霾的瞅了瞅面前这栋旧楼,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二楼最南边的那间屋子上。
“阿宽,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哈佛后座上,一个国字脸的虬髯大汉操着口音浓重的西北腔问道。
刀疤汉子微笑着摇摇头,一边整理着腰间的仿五四,一边语气轻松的说道:“一个奸商而已,我搞得定,强哥你就跟阿二还有阿河在车里等着吧!”
虬髯大汉咧嘴一笑,点了点头,驾驶位上长相桀骜的青年嘱咐道:“宽哥,速战速决,还等着赶六点钟的船呢!”
刀疤汉子点点头,伸手拍了拍肩膀上的雨水,然后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往楼道里走去。
此时屋内还在激烈的交流着呢,陈信州天生胆小怕事,听见柯朋文惨死的消息之后差点没吓尿了,说什么都要收拾行李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