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张承光,他有点担心索额图见利忘义去告密,但转念一想,那帮外乡人应该跟他没啥交集,而且自己也没透露什么重要信息给他,告密的概率貌似不大。
白素梅已经熬不住了,口干舌燥的,见行军床对面的墙角下放着几瓶饮料,她立马起身跑了过去,随手拿起一瓶果粒橙摇了摇,有些纳闷的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放长时间过期了?果粒也没有,还这么黄!”
她虽然在抱怨,但长时间的情绪紧张加上激烈运动,让她的嗓子眼儿都快冒烟了,也顾不上饮料过没过期,扭开瓶盖就准备喝。
张承光见状,暗道不妙,一个健步冲过去抢过她手中的饮料瓶大声提醒道:“不能喝!这是尿!”
“什么?”白素梅有些懵逼,仔细看了看张承光手中的果粒橙,没错啊,颜色是对的,只不过有些浑浊而已,于是双手环抱在胸前撅着嘴道:“我看是你想喝吧?你就放心吧,我只喝一点就行,不跟你抢!”
张承光因为被人追杀,本来就烦躁无比,听见这话,一股憋不住的火气就升腾起来,把那瓶果粒橙重重的扔到了门外,顿时液体四溅洒了一地。
白素梅则是心疼不已,连忙冲过去查看,哪知道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顿时干呕不止。
“那人也太邋遢了吧,居然…居然把…把那玩意装在饮料瓶里!”
张承光冷笑一声:“你不是过过苦日子么?我告诉你,红旗村里这样的穷人多了!”
被怼的白素梅立即便反驳道:“哼,这跟穷不穷有什么关系?这就是素质问题,他拿了你的钱回来了吗?新衣服也没买,吃的也没送,我看八成是去赌博或者吸/读了,你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真没劲!”
说完,便气呼呼的坐到了行军床上,把小脸撇到一边冲着墙面。
张承光此时虽然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但也不想跟白素梅在贫穷与素质这两个博大精深的问题上作过多纠缠,于是便坐到另一张行军床上抽起闷烟来。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素梅才幽幽的问道:“张…张承光,你说我们逃不逃得过卢旺生的追杀?”
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极度不自信,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显然对于自己的前途非常迷茫,或者说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