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小脸有些发烫,心虚的说:“许庆凡说他怕黑,家里没人自己一个人不敢睡觉,非要我来陪他,麻烦死了”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呵呵~是嘛,男孩子还怕黑啊?但是小小现在已经长大了哦,小凡就算了,可不能和其他男生一起睡觉。”林婧想起自己上一次给女儿灌输两性知识还是在她五岁的时候,一眨眼都过去快三年了。

“我才不和其他男生一起睡!”夏小小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情绪激动的说道。

“好好好,咱们小小才不和那些臭男生一起睡。”林婧板着脸憋住笑意,一本正经的点头。

“要不是要不是许庆凡求我陪他睡觉,我才不搭理他!”

“对对对,咱们小小不搭理他.”

二月二日,宜:嫁娶、冠笄、采纳、出行;忌:栽种、动土、词讼、解除。

今天是年后复工的第一天,也是林婧要和夏国富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日子。

二月二,在华夏的文化里似乎是一个比较沾离愁的日子。

李商隐创作的一首七言律诗《二月二日》,“新滩莫悟游人意,更作风檐夜雨声”,把这一种情绪推至顶峰。

一大清早,因为夏小小坚持要跟着来,许庆凡也被迫从床上被姚锦屏拉了起来。

夏国富或许是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林婧提出离婚时他并没有百般阻拦,相反是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他自知有了小孩后夫妻双方的矛盾就不可调和了,正好小孩急着办理户口,于是直接说道:“那就年后第一天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面对夏国富的干脆,林婧心里五味杂陈,她记起了读高中时学过的一篇文言文,“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十年前射出去的子弹正中眉心,教育在此刻完成了闭环。

许爱国开着车带几人来到民政局时,夏国富和那个女人已经提前到了。

两人今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庆衣服,看模样是打算离婚结婚都安排在同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