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叶士钊就急冲冲的走了。
苏依寒看着叶士钊离去的背影不禁愣住了。
什么时候,他关心过这个家里的吃食了?难道,他真的变好了吗?
想到刚才叶士钊对叶勇、马春梅的态度以及对自己和童童的维护关心,苏依寒心里微微有些松动,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也许只是婆婆抢工作的事情把他逼急了吧?
过了这阵,就该回到他大孝子的身份了吧?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么多年孝顺习惯了,怎么可能说变就变?自己不该抱这样的幻想的。苏依寒咬了咬嘴唇,将心底升起的那点小小的期盼掐灭,继续低着头收拾起屋子来。
而叶士钊则径直来到煤矿修得最阔气的两层小楼,走到矿长办公室门口,也不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矿长黄乾明正在和工会主席陈泽才在聊着什么,看到叶士钊也不敲门就大大咧咧走了进来,黄乾明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不趁着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四天假在家休息养伤,跑我这来干什么?”
叶士钊没理会黄乾明语气里的不悦,而是抽了张椅子直接在两人旁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黄矿长不是让我有困难找陈主席吗?我就是来找陈主席解决困难的。”
“没钱吃饭了,先资助我二十。”
叶士钊冲着工会主席陈泽才摊开手道。只是说话的时候却是冲着黄乾明的,还意味深长的冲黄乾明眨了眨眼睛。
“这……没这规矩吧?而且,这刚发工资……”
工会主席陈泽才是个五十几岁略有些迂腐的中年男人。虽然说之前黄乾明已经交待他要去看望一下叶士钊,但那也只是限于一瓶麦乳精之类的礼品而已,哪有直接跟工会要钱的?要是大家都这么干,不就得乱套了吗?何况这个叶士钊也太狮子大开口了,这年头煤矿里的职工一个人一个月平均也就二十几块钱,就他自己是退伍军人,工资比别人高点,一个月能有三十几块钱。但一开口就借二十?他怎么不去抢呢?
陈泽才还没想好怎么呛叶士钊几句,倒是一旁的黄乾明开口了:
“二十块钱就从我这出吧,算是我个人对困难职工的一点心意。”
黄乾明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钱夹子,取出两张大团结递给叶士钊。
“这怎么行?”
陈泽才还没弄清楚状况,叶士钊却已经从黄乾明手里将那张大团结抽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