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少年又道,“玉翡剑理中说,在两脉十四剑中应该有四种极致,都是由两脉中对应剑招贯通融合出来,我瞧出来一式,乃是【破土】与【踏水摘鳞】而成一道【衔新尸】,后面的.还没瞧出来。”
明绮天点点头:“你现下用剑长进很多――你瞧,这一式就是【快】之极,是为‘盈’,于这种正统之剑而言,它的下一步其实一猜便知,应当是.”
“这门剑你学到什么地步了,不知该往何处前进吗?”
“前面就是相州,而后南下八十里,就进入‘大崆峒’。”将两匹马系在一旁,裴液盘坐下来,低头展开一张舆图,“进了山路就难走些.我们绕过驼云峰,走鸟谷,约莫明日晚或后日晨,就可抵达崆峒山门了。”
明绮天点点头:“其下哪类呢?”
女子将膝上书卷朝他递了递,偏头看着他,
裴液怔了一下:“阴阳之篇。”
“说来也是,”他轻轻一叹,像是老蝉深树中的呻吟,“只隔一代,便能学会了.真是命运弄人。”
明绮天缓缓点了点头,安静了一会儿轻声道:“玉翡全篇的剑理其实很明晰。在《概论》中应属”
于是戏主面上也恢复了漠然的冰冷,刚刚的感慨仿佛只是一道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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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巧强。”
戏主情绪没什么波动:“所以我说了你运气好。”
“进退动静?”
天色昏黑下来,道路两旁开始响起虫鸣。
戏主走在前面,脚步踩着堆积腐烂的枯叶:“凭楼望远,仗树乘凉,自古以来的道理。出身小派,投望无门,对着这东西,不向外求,还能如何呢?――你又为何寄身吞日会?”
“依。”
“是,明姑娘。”裴液低声道,“玉翡山传承断绝,这门剑现下无人能教,我其实觉得应当是走对了路,但总不大肯定。”
“你想做的事情,和我做的有什么不同?”戏主轻轻抹去刀刃上的血痕,抬眼看了看着雨,“只不过你运气不错,天赋好些罢了。”
裴液依言起身,将一套剑所会的部分从头到尾演过,末了接上一道快如流光的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