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兴奋地看着金刀侍卫们一步一步将江洛漓和阿离两人包围,刀锋的寒芒已经印在了她们母子的小脸上,只等着血溅当场的那一刻!
然而……
两方人马还没有交手之际,一道寒光从宴客大厅的门口倏然飞进了屋内,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奔着上官兰采手中的玉刀令而去。
不等上官兰采反应就在瞬息之间包裹住了玉刀令,带着玉刀令飞出了宴客大厅的大门。
谁都知道上哲古域里有一句谚语,金刀侍卫玉刀令,阎王无令也绕行,上官兰采手中没了玉刀令,那些金刀侍卫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将金刀回鞘,干脆利索的归拢于大门一侧,自成一排地迎接着那玉刀令此刻的主人。
阳光倾落的三丈大门口,先是踏入了一只黑底金丝纹靴,紧跟着便是一身黑色的紧身战袍。
而穿着如此劲装的竟然是一个已经年过六旬,白发苍苍的老者。只是老者浓眉黑眼,身手矫健,宝刀未老。
这个老者一出现,江府的大厅内顿时安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上官兰采都有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之后,眼中顿时流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一直被上官兰采压制得没办法大声说话的江凌林,在这个时候倒是一脸欣喜的表情,中气十足地上前问:“爹,您出关了怎么也不告诉孩儿一声,孩儿也好派人去接您啊!”
“哼,我要是再不出关,你的好夫人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了。”老者晃了晃手中的玉刀令,显然出关是为了追究玉刀令被盗一事。
江凌林登时结舌。
他身后的上官兰采更是吓得面色发白,趁着江凌林在前面挡着,她就夹紧了胳膊,缩紧了身子,偷偷地朝后退步。
地上趴着装晕的银戈都差点笑出声。
江洛漓无暇去看上官兰采,只专注地盯着老者。
见到老者的那一刻就已经和记忆中的某个人联系了起来,现在再听老者一说话她就更加可以肯定,他这就是这具身子原主的爷爷,江霄贤!
“去叫太外公!”江洛漓立刻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儿子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