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阵冷飕飕的秋风钻进屋子里,冻的床榻中的某人一个哆嗦的时候,苏千煞的眸光才微微一动,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似的,有些疼惜地看了一眼床榻中蜷缩成一团的江洛漓。
最终,苏千煞只是叹了口气,就开始慢条斯理的将江洛漓的衣服又原封不动的穿了回去。
只是每一件经过他手的衣服,都已经被灵力催干,变得暖烘烘的。
至始至终,做着这一切的苏千煞,扬起的嘴角就没放下过。
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之后,苏千煞才整理完某人的衣服。
而后,苏千煞就静静的坐在床榻边上,一言不发地瞧着某人如小猫般熟睡的容颜。
望着这样的江洛漓,苏千煞竟然感觉此生,没有一刻能如现在这般舒心。
只是……
看着看着,苏千煞却发现自己体内又开始热气翻涌。
他急忙闭上眼,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随即霍然起身,化作一道黑影直接飞了出去。
瞬间就来到了重天殿的院子中。
秋天里的晚风,凉凉的扫过苏千煞的面颊,拨动着苏千煞额前的碎发,露出了苏千煞紧拧着的眉头,幽暗的眸子。
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苏千煞,已经几千年都不曾付出过这样复杂焦虑的神情……
而他自己还恍然未知,只下意识的背着手,低着头,来回的在院子里踱步。
一盏茶的功夫里就来来回回的走了不下三十多躺!
最终,苏千煞抬起头来,看向了远方一处宫殿的方向。
哗——
一道衣袂翩跹的声音之后,院子里已经不见了苏千煞的身影,再看见苏千煞的时候,苏千煞已经站在了钟文住着的卧房之中。
与江洛漓一同醉酒的钟文,酒量比江洛漓好的多,此刻几乎已经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