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厉走出院子,五爷看到陈厉的这身打扮,不禁一愣,五爷年轻时走南闯北是见过些世面的,陈厉这身学徒的打扮,可不像是打铁的。
“虎子,你这身行头,可不是小门小店的穿着,更不是学打铁的穿的,还有这马车,五爷知道,陈铁可没这本事弄这么一辆马车,还雇了个车夫,这是咋回事?”
“五爷,我现在是在医馆里当学徒,不跟着四叔学打铁了。”,陈厉说这些话时,心里难免有些愧疚,虽说四叔的死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
“哦?虎子,这是咋回事?”,五爷奇道。
“到了临安城后,四叔说我会识字,跟着他学打铁可惜了,便把我带到医馆掌柜那里当了学徒!我这次回来,是学了点医术,想早些看看爹的病。”
“噢 ,原来是这么回事,虎子,可得好好学啊,学点医术可比打铁强多了!”
“五爷,我知道,这次四叔知道我回来,还让我给五爷捎回了十两银子!”,说到这儿,陈厉从香玉手中接过一锭十两的雪花银,塞到了五爷手中。
“十两?!这么多?”
五爷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厉,陈铁给他最多的一回,也不过几百个铜板,这次竟一下给十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啊!
“这小子,啥时候改这么孝顺了?他那个婆娘——”,想了一阵,五爷轻轻叹了口气,此时此刻,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可是实实在在的抓在手里了,沉甸甸的,让他心里很踏实。
这十两银子,在陈家沟是足够他们老两口花用了,反正还有三个儿在身边,也不怕没人照料,现在手里有了银子,就更不怕了。
想到这儿,五爷又开心的眉毛一挑一挑的,呵呵笑了一阵,问起这马车的事来。
听说这马车是医馆里的,又看到了医馆掌柜的“闺女”,这下陈厉的话就信了大半。
雨慢慢的停了,陈厉爹和陈厉娘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五叔!”
五爷看到陈山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张大了嘴,一时竟忘了说话,好一会才道:“二小,你,你不是病得起不来了?这,这怎么就能下床了?气色也变好了?”
“是虎子在城里学了医术,给我扎了针,吃了个药丸,我这不就好起来了!”
陈山说话的时候看着陈厉,眼中满是溺爱。
“唉呀呀,虎子真是了不得了,这都赶上神医了!我和你五婶身上可都有些毛病,可得让虎子给我们好好瞧瞧!叫我说,你们家这可是双喜临门呐!来来来,快到我家吃酒去!”,五爷一边说,一边就拉着陈山去他家。
“双喜?怎么是双喜?”,陈山一愣。
“我看呀,你这病刚好,脑子还不太灵光,这大姑娘都到家了,马车也来了,不是双喜是什么?这不明摆着的事吗?过几年,我可得讨一杯喜酒喝,哈哈哈!”